余小玲胸腺和外印被打傷,至于有沒有傷到內生器官,得做b超、ct、血、尿等等多項檢查。
有邊杰帶路,開了一路的綠燈,從做檢查到醫生問診、確診、寫病歷,一直忙活到了傍晚五點半。
最后,做了一個乳腺導管內窺鏡檢查后,整個婦科的檢查才算結束。
邊杰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沓檢查化驗結果和診斷結果,將他們一行人帶回自己的辦公室。
“唐醫生,你帶他們先在我辦公室坐會兒,我去找一下王醫生,一會兒就回來。”邊杰對唐正陽說完,快步離開。
司華悅環視了圈邊杰的辦公室,里面一塵不染,包括窗玻璃和窗簾,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井然有序。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唐正陽給他們每個人倒了一杯水,然后來到余小玲身旁,問:“有沒有胸悶氣短這些感覺?”
司華悅拍了拍余小玲的肩膀,用鼓勵的語氣說:“身體是自己的,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如實回答,不要隱瞞。”
余小玲點點頭,對唐正陽說:“有,但不嚴重,就是這奶……”
十余年的監獄生活,她身邊全是女人,身體有點什么小毛病也全都是女醫生給她做檢查。
現在突然讓她面對一個男醫生,她有些局促不知該怎么正確交流。
雙手握拳抵在胸脯,她一臉尷尬地說:“這里疼。”
“我雖然不怎么懂婦科,但剛才聽邊主任跟那些醫生的交談,感覺你這情況挺嚴重,估計他一會兒回來會讓你留下來辦理住院手續。”
“啊?!”余小玲這下可真坐不住了,她的戶口還沒落下,醫保這些都沒有,一應就醫費用全部都是實打實地付現錢。
“我、我今天剛出……來,我還要去洗澡。”
想起那個豪華的澡堂子,還有里面的衣服,那可都是司華悅付過錢了的,她更著急離開了。
去而復返的邊杰這時走了進來,額頭隱現汗珠。
“我們這里也可以洗澡,”他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不過,建議你最好把所有檢查都做完以后再決定是否洗澡。”
邊杰將手里的檢查結果攤開來擺放到桌面上,續道:“你的腹部有軟組織損傷,會陰軟組織挫傷,傷口面積約兩厘米,最嚴重的是,你的左胸乳腺導管損傷。”
“由于你受傷時間不滿24小時,且b超發現你腹內有移動性濁音的癥狀,為防意外,建議你留院觀察。”
住院?
余小玲呆住了,司華悅和仲安妮也愣了下。
住院對她們這些蹲過監獄的人而言,那就表示情況很嚴重。
因為在監獄里,只有特別嚴重的病才會被要求住院,而多數住院的人,最終都釋放了——保外就醫。
司華悅有一個關系比較好的獄友,月經三個月了還沒停,起初沒當回事,后來還是司華悅硬拉著她去醫務室找袁禾。
結果一檢查,子.宮癌晚期,保外就醫手續很快就辦下來了。
但等待她的或許是生命的終結,因為據袁禾說,癌細胞早已擴散開了。
“以我的名義辦理住院手續可以嗎?”司華悅問。
余小玲從監獄里帶出來的檔案袋放在高師傅的車上,她現在屬于徹頭徹尾的黑戶,連身份證都沒有。
“不可以,”邊杰看了眼司華悅,轉而問余小玲:“有釋放證明嗎?”
司華悅瞥了眼高師傅,高師傅搖了搖頭。
她重新將視線移到邊杰的身上,這人是成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