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巨鼠的口中“轟”的一聲爆裂開來。尖利的獠牙混合著血肉到處橫飛,躲閃不及的城防軍當場倒下了一大片。
“干掉它了!”繆拉距離怪物最近,卻奇跡般的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粘的滿身都是的血肉和碎牙,抽出隨身佩劍朝著還在抽搐的巨鼠一劍刺下。
“呼~這東西的皮毛是好東西,”繆拉把插進巨鼠腦袋的長劍轉了轉,“喂!格里菲斯,還活著嗎?活著就動一下”。
“我,我好不容易活著回到世界之都……”奧菲莉亞狼狽不堪地從污水、血肉中站了起來,抹了一把糊了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面甲,“我可不是為了打這種爛仗!”
還不等其他的修托拉爾笑出聲來,已經死去的巨鼠的腹部突然開始劇烈蠕動,就像是有一個頑皮的小孩躲在被子下面鉆來鉆去一樣。
“繆拉!快躲開!”
巨鼠的腹部炸裂開來,從里面飛濺出無數的大大小小的老鼠。它們每一只就瞪著猩紅的雙眼,向著在場的人猛撲過來。
驚叫和怒吼聲頓時響成一片,所有還能夠站立的修托拉爾都瘋狂地揮舞武器,朝著黑壓壓涌出的老鼠猛擊過去。
“嘭!”第一只被擊殺的小老鼠炸裂開來,冒出一團白色的冷氣。周遭的污水立刻被凍結成了堅硬的冰塊。密密麻麻的小老鼠一片片炸開成白色的冰霧。
“哎呀~糟了!”奧菲莉亞眼看著一團冰霧爆裂開來,恰好糊在自己面甲的縫隙上遮擋了視線。緊接著,她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去了意識。
……
一個接著一個的傷者被擔架抬出了下水道。
無論是修托拉爾還是城防軍,他們的衣服和甲胄上都覆蓋著厚厚的血肉和污泥,這些污濁的東西被凍得結結實實地黏在他們身上。
“五個修托拉爾受傷,二十五名城防軍陣亡一人,傷十三人。”現場指揮官科迪滿臉黑線地向海因茨長官匯報道,“很抱歉,雖然救出了男爵夫婦,但是也讓閣下的修托拉爾精英打了這么一場爛仗。”
“他們吃了虧但是都活著,”海因茨·威廉甲騎兵總監攤開雙手,“別說這些沒用的,趕快把你的城防軍派下去,一定要抓住這個該死的法師。”
在他們的不遠處,滿身狼藉的奧菲莉亞一瘸一拐地向遠處街角的水池走去。有個負責警戒的城防軍試圖上來攙扶她,但是被拒絕了。
“見習騎士小姐的傷勢如何?”一個醫官向這個明顯是女性的修托拉爾問道。
奧菲莉亞艱難地擺動了一下胳膊,然后指指自己被凍住的面甲。醫官皺著眉頭看了看凍成冰塊的污物,搖搖頭就走開了。
“呼~!”奧菲莉亞來到街角的水池邊,拎起一桶水往身上澆了下去,轉身靠在一旁的墻角歇息。
一隊城防軍從她的身邊跑過,向著剛剛結束戰斗的下水道入口奔跑過去。
看起來身心俱疲的奧菲莉亞看了看從身邊經過的士兵們,艱難地站起身來向著僻靜的小巷孤零零地走去。
“你這是去哪?”一個有些熟悉的沉默嗓音從背后響起。
奧菲莉亞轉過頭去,看見同樣滿身狼藉的格里菲斯就站在她背后的不遠處。
奧菲莉亞無奈地攤攤手,指了指凍結冰塊的面甲。
格里菲斯完全不當回事地走了過來,來到奧菲莉亞的身邊和她一起繼續向前走:“你怎么看?
“藏身在下水道里的墮落法師有這么強大的使魔,冰系魔法也非常嫻熟。他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一開始不配合庫克黑幫的人使用呢?”
這個問題奧菲莉亞似乎無法回答,她只是沉默地走著。見她不作聲,格里菲斯接著說道:
“即便他有這樣的實力,造成了我們這么大的傷亡以后也沒有被放過的可能。接下來去對付他的就是正規騎士和大騎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