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這兒,別動。”
艾千雪給蕭云杰指定了位置,自己一臉坦然地走進了蕭云杰懷抱,又順手抓起蕭云杰的手臂,讓他的雙手抱到了自己腰上。
把腦袋輕輕偎依在蕭云杰的胸膛上,擺出小鳥依人狀,艾千雪旋即不滿地抬起頭:“你身體不要僵得比石頭還硬行不,你臉上的表情再開懷一點,燦爛一點,我又沒有對你逼婚,不過就是一起拍張相片,別弄得跟即將走上刑場的**員似的!”
溫香軟玉在懷,淡雅的幽香直沖鼻端,這一刻蕭云杰卻是一陣心驚肉跳,全身肌肉比石頭更僵硬,搭在艾千雪腰間的雙手,仿佛抱的并不是一個美女的腰肢,而是摟到了一條綠色食人大蟒蛇。
“姐,你拍這相片,是準備郵回家,給老爸老媽看的吧。”
蕭云杰打量著艾千雪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配合您拍幾張愛情藝術照那自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對你下令一定要抽空把男朋友帶回家,讓她老人家親自掌掌眼怎么辦?”
“義務兵雖然沒有探親假,但是如果有特殊情況,比如家里有人重病什么,經團一級領導批準還是可行的。”
“那……我是說,假如,萬一,如果,你老媽怕你嫁不出去使了狠招,在我跟著你回去時,把我們安排睡到了同一個房間,而且房間里只有一張床這該怎么辦?”
蕭云杰提出的這個假設,的確很有可能發生,反正他們已經是“情侶”了,老人家再加一把勁,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自然就有了逼他們立刻結婚的理由。如果是奉子成婚,那當然就更完美了。
就算是艾千雪也不得不考慮這其中的風險和可能性,但是只皺眉想了不到一分鐘,艾千雪就展眉一笑:“有了你這個對象,我就能拖上一兩年,不用再聽老媽嘮叨,回家時也不用參加一場接一場的相親去見那些所謂的青年俊杰,等到拖無可拖時,我就寫信回去告訴老媽,你在執行一場巡邏任務時光榮犧牲了!”
“呃……”
蕭云杰差一點當場噴血,他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真到了他裝無可裝,必須“壯烈犧牲”那一天,他一定還要在艾千雪的命令下,拍上一張黑白靈照,天知道在他的相片旁,還要不要掛上幾串紙花,寫上兩句諸如什么“蕭云杰同志永垂不朽”之類的話。
燕破岳這個狗腿子卻在一邊為艾千雪出謀劃策:“千雪姐你寫信報喪時,還可以加上點細節,比如可以告訴您的媽媽,蕭云杰身中三彈,死在了你的懷里,他臨死時一直用依戀的眼神盯著你的臉,最終只說了一句‘好舍不得你啊’,然后就永遠閉上了他年輕的雙眼。您還可以往信紙上滴那么幾滴水,弄點人造淚痕,顯得傷心欲絕,我敢保證,經此事件后,您的媽媽再急著嫁女兒,在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安排什么相親,這樣一來,您又爭取了至少一年,說不定兩年無憂無慮無人催的幸福時光。”
蕭云杰在一邊咬牙切齒地揮舞拳頭,艾千雪的眼睛卻亮了,她用力一拍燕破岳的肩膀:“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