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鐘,太陽已經落到了大山的另一側,整個天地間已經變得灰蒙蒙的一片,燕破岳和蕭云杰拖著疲憊的身體從綜合訓練場里走了出來。
老楊已經打好了兩盆洗臉水,每個臉盆的旁邊,還專門放了一塊剛剛從庫房里拿出來,從中間切開的“青松”牌肥皂。如果說燕破岳和蕭云杰來到這個訓練場后,什么消耗的最快,大概就是肥皂了。
燕破岳和蕭云杰洗過臉后,臉盆子里的水已經變成了灰黑色,直到再換上一盆清水洗過,才算勉強清潔干凈,但是他們身上那股刺激的硝煙味道,卻怎么也清理不掉了。
晚飯只有一個菜,但是更加豐盛,野兔肉燉野山菇,整整一大盆,洗臉盆大小的那種盆。隔著很遠,肉香就直往鼻孔里鉆,引得燕破岳和蕭云杰在洗臉的時候不停地倒咽口水。
坐到桌子對面,兩個人一齊把筷子伸向了盆中看起來最大、最肥的兔腿,筷子碰到了一起,兩個人的目光再次彼此對撞,看到兩個人中午爆發的“瞪眼大戰”隨時有延續到餐桌上的可能,許陽拿起筷子,給兩個人碗里一人夾了一條兔腿:“有什么好爭的,整整三只兔子,十二條兔腿,還塞不飽你們咋著?”
燕破岳直接伸手抓起了碗里的兔腿:“比比?”
“嘿,中午輸了,想找回場子?”
終于在某一項軍事“技能”比賽中,贏了燕破岳一局的蕭云杰,在這一刻絕對屬于自信爆棚狀態,他也抓起了碗里的兔腿:“行,給你一次機會。但既然要比,就比得狠一點,咱們連骨頭都不許留下!”
燕破岳從牙縫中擠出一聲低語:“成!”
兩個人突然一起低頭,開始在手中的兔腿上連撕帶扯地狠咬,中間還摻雜著一陣陣牙齒咬碎骨頭時發出的脆響。
吃完一根兔腿,連骨頭都嚼得干干凈凈,燕破岳一伸筷子,又從盆子里撈出一條兔腿,啃了幾口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叫了起來:“咦,老蕭你看,這根兔腿上沾的肉汁,又白又黃的,怎么看起來那么像你上次拉肚子排泄出來的產物呢?”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靜下來,端起飯碗夾起一塊兔肉的許陽,動作猛然僵在了那兒。
蕭云杰眼角一挑:“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兔肉這么香不?今天中午這盆兔肉就燉上了,我還專門去加了點佐料。你猜猜看,我加了些什么?”
不等餐桌上的人去思考,蕭云杰就拿起第二只兔腿,伸出他的舌頭,在兔腿上面舔了一遍,舔到最后,他老人家還用靈巧無比,天知道有沒有和異性之間產生過不正當接觸和某種生命話題探討的舌尖,在兔腿上面打了幾個充滿無限聯想與誘惑的小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