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快又變成了苦笑,他看著笑容中帶著幾分羨慕的公孫瓚,很鄭重的問道:“鮮卑人真的這么兇殘,年年都來?”
“那還能騙你?”公孫瓚覺得有些好笑的看看他,半開玩笑的說道:“德然,你也沒讀什么書啊,怎么跟那些書呆子一樣迂腐,還相信以德服人那一套?”
劉修從來沒有相信過以德服人的那一套,他只相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面對公孫瓚的玩笑,他無心解釋,只是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北邊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一直是漢人心病,現在還只是邊患而己,以后卻是長驅直入,蹂躪中原,甚至兩次入主中原。遠的不說,這三國以后就是五胡亂中華,長達三四百年的戰亂,幾乎把漢人的元氣損耗殆盡。
“唉——”劉修長嘆了一聲,遺憾自己只知道寫個字,畫個美人,卻不知道一點先進的科技。這也難怪,沒想過要穿越啊,如果早知道的話,怎么也得準備個大百科全書什么的。
公孫瓚不知道劉修在想什么,以為他是擔心鮮卑人的攻擊,倒有些不以為然,慨然道:“德然何必如此喪氣,鮮卑人雖然兇殘,其實不足為患。只要我大漢人不要沉迷于那些迂腐的經義之中,區區鮮卑人又能成什么氣候?別看檀石槐現在得意,一旦我大軍出塞,他就和當年的匈奴人一樣只能遠遁漠北,茍延殘喘。”
公孫瓚一邊說著,一邊意氣風發的揮舞著手臂,仿佛他就是當今的衛霍,而檀石槐就是當年的伊稚邪,很快就要拜倒在他的面前,束手就縛。
看著公孫瓚眼中自信的光芒,劉修暗自嘆了口氣,連連搖頭,心道你是有才,可是你和衛霍卻差得遠了,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大漢也不能和漢武帝那時候相比,桓靈二帝可是大漢歷史上有名的昏君,連給漢武帝提鞋都不配。
“彩!有志氣!夠豪爽!我喜歡!”
門外響起“啪啪”的掌聲,接著那天死乞白賴的要騎公孫瓚的白馬的毛家少年出現在門口,他一邊拍著手,一邊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兩個家仆,懷里抱著褥子和光滑的錦被。
“你……你這是?”劉修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毛宗,草字承明,請三位多多指教。”毛宗哈哈一笑,一邊讓家仆鋪床,一邊搓著手,故作豪爽的笑道:“我也是盧先生的學生,哈哈哈,我們是同窗啊。這個……上次與三位一見如故,非常希望能和你們多親近親近,所以嘛……哈哈哈……我們一起住吧。”
公孫瓚撇了撇嘴,不屑一顧:“誰和你一見如故啊,一見如故還硬要搶我的馬?”
“伯珪兄,朋友有通財之義嘛。”毛宗有些懼怕公孫瓚,陪著笑道:“再說了,我也沒有搶你的馬,只是借了騎兩天,騎兩天而己。這不,才過了一天,我就給你送回來了。伯珪兄請看……”
毛宗還沒說完,公孫瓚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劉修和劉備互相看了一眼,剛要說話,就聽到院子里一聲馬嘶,連忙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正好看見公孫瓚抱著那些白馬的脖子親昵的和馬說著話,那白馬搖頭擺尾,在他臉上蹭來蹭去,親熱無比。
劉修轉過頭對一直陪著笑的毛宗說道:“看不出你雖然紈绔,卻還是個講信用的人啊,不僅講信用,還提前還回來了。怎么,過完癮了?”
毛宗尷尬的笑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臀部,劉備一見,忍不住笑出聲來:“怕是沒本事騎,摔得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