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書生?”溫恢惱羞成怒,反唇相譏。
“我讀書,可我不死讀書。”劉修哈哈一笑,毫不謙虛的說道:“我要是進了朝堂,你看我怎么對付那些閹豎。被他們給收拾了?真是笑話,如果連幾個身體殘缺不全的閹人都對付不了,那這書還讀得什么勁?”
溫恢斜著眼睛看了他好半天,突然笑了起來:“要不是你現在已經是盧君的學生,仕途無憂,我真想建議家父任你為上計吏,派你到洛陽去對付那些閹豎,看看你怎么為大漢除殘去垢。”
“呵呵,你不用這么說,我現在是沒機會,只要有了機會,我一定還你一個驚喜。”
溫恢冷笑一聲:“我拭目以待之。”說完,起身拱拱手,揚長而去。
正在外面和那個美婢調笑的劉備見溫恢氣沖沖的走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回到屋里問劉修,劉修便把剛才那事說了一遍。劉備眨了眨眼睛,突然說道:“其實就算不用上計吏,太守大人要送你入朝還是有辦法的,比如推舉為孝廉、茂才什么的,只是……大兄你真能對付那些閹豎嗎?”
“不管能不能對付閹豎,只要他愿意推薦我,我至少有官做了吧?”劉修眨了眨眼睛,哈哈一笑。劉備聽了,不禁莞爾,搖搖頭道:“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啊,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呢。”
劉修也不分辯,他倒也不完全是騙溫恢,前世他不是沒對付過惡人,雖然說付出的代價的確不小,但那個業內橫行幾十年的磚家下場更慘,身敗名裂外帶家破人亡的結果,想必老家伙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劉修堅持認為,不能對付小人的君子不是一個值得效仿的君子,對善人更善,對惡人更惡,這一向是他的為人準則。有能力堅持正義、維護正義,這是支持他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辛苦的動力所在。
他不是惡人,但也絕不是一個迂腐無能的君子,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個君子,因為他不講究恕道,他講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張飛從前面跑了過來,老遠就問道:“先生,你和溫恢說什么了?他的臉色可不太好。”
“沒什么,有些分歧而已。”劉修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叫過劉備和張飛說道:“今天請閻柔兄弟來,是想從他們那里了解一些草原上的情況,他在草原上呆了這么多人,有很多情況是我們平時根本了解不到的,不能當故事聽聽就算了,你們一定要留心記憶,最好到時候再寫出來,整理成一篇文章,到時候也好交給盧君參考。”
劉備和張飛互相看了看,覺得他有些太慎重了,可是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點頭應了。
“不僅如此。”劉修思路大開,又接著說道:“翼德,你給我多取一些紙來。”
張飛頓時兩眼放光:“先生要教我書法還是繪技?”
“呸!”劉修咄了他一口,眼睛一翻:“這時候你還有這個心情?我是想擬一些綱目出來,到時候好有的放矢,不要東一句西一句的不成系統。既然請他來吃酒,總要多挖一些東西出來才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