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過后,學廟那些同窗,無論是自己考取功名的;還是襲成家中世蔭爵位的。以后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陛下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母后.......”
“陛下堅持要去學廟,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哀家?”林宣儀想知道他昨日去了哪里,可影衛只忠于皇帝,不會對其他任何人透露皇帝行蹤。林宣儀的掌事宮女素云,也只是從宮門守衛那得知:林府馬車昨日清晨進出。從太極殿的宮人那又得知:殿中的人是林彥寧。從而確定昨日皇帝出了宮。別的一無所知。
“母后多慮了,兒臣無事隱瞞母后。”
“沒有便好。陛下好好休息,這幾日就不用去永壽宮請安了。”隨后起身,林宣儀余光看到龍榻旁的書,笑著道:“陛下喜愛看書是好事,但也莫過沉迷。晚上還是莫看的好,免得傷了眼睛。”
“是,兒臣知道了。”
“嗯。”
“恕兒臣不能起身恭送。”
林宣儀走后,趙思灼看著旁邊的書,頓時沒了興致。感覺心緒不寧,又不知何緣由,不覺有些煩躁,索性休憩一會兒。未曾想閉眼后,梧桐樹下,清麗女子的音容笑貌,浮現眼前。
片刻后,烏黑深邃的眼眸睜開,一片清明。
“來人~筆墨紙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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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永壽宮的路上,素云忍不住問:“娘娘為何不讓陛下去學廟了?”
林宣儀眼中一片悲戚之色,“民間有句古話:兒大不由娘。陛下雖貴為天子,可終究也只是凡人。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在宮外也不知去了哪、見了何人。如今受了傷回宮,哀家又豈能放心他再去宮外。”
“陛下受傷了?!娘娘您.......”
“哀家也只是猜測,并不十分確定。這孩子自小性子冷淡,如若只是著涼,不會不起身迎接恭送哀家。剛我坐在榻邊,隱隱聞到一絲藥香。還有....你看見陛下床頭那本書了嗎?”
“娘娘說的可是那本《資治通鑒》?”
“是什么書不重要。灼兒他向來行事穩重,不喜歡在龍榻上看書,白日里也不喜在床上待著。看那本書翻的頁數,想必看的時長不短。”
“娘娘您為何剛剛不說破?”
“陛下聰穎,有主見。他既然不想讓哀家知道,哀家就當不知道好了。只是不知他傷到哪里了?”林宣儀眼中心疼,可憐天下父母心。“去請太醫來為哀家把把脈。”
“娘娘您貴體哪兒不舒服?”
“你看哀家像哪里不舒服的樣子嗎?請太醫是為了讓他跟著你去御膳房看看。”
“看看陛下服了哪些湯藥?”
“總算不是太笨。再派人去林府走一趟,就說:陛下生辰前,彥寧那孩子暫且不必入宮伺候了。暫且在家休息一段時日。”
“是,奴婢遵命。可需告訴太傅?”
“哀家自會親自與太傅說。讓哀家眼看著灼兒受了傷,就絕不會再放任他去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