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是英國人,一個是愛爾蘭人,二者涇渭分明。
“你說的這個真辦不到,還是換一個條件吧,比如說三千英鎊撫恤金由魯登道夫牧場的拍賣收益支出,這是可以的。”停頓了下,韋克斯福德神態誠懇的繼續說道;“李,讓我們都現實一點吧,在整個澳大利亞都沒人能夠追究史密斯的罪責,雖然明知道是他干的,可是我們無能為力。”
“我的馬車被打爛了。”
“可以,我們承諾賠你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嶄新的。”
“我的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創傷,現在整夜睡不著,一閉眼就想起襲擊時血腥的場景,英勇的護衛們就倒在我的眼前……”
“OK,OK,多少錢能讓你再次睡得香,1000英磅,還是1500英鎊?親愛的李,你也別太過分了,最多2000英鎊不能再多了。”
“好吧,我勉強接受。”
“那我們算達成協議了嗎?”
“開什么玩笑,我現在只是撫平了內心的傷痛,還沒有想到該提什么合適的條件?”
聽到這樣的回答,韋克斯福德感覺腦門的血管一跳一跳的就像要炸開似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揮舞堅硬的手杖砸在對面這個東方人的臉上。
看著他面色不愉的樣子,李福壽神情溫和的笑了起來;
我就喜歡看你一臉惱怒的樣子,卻拿我無可奈何。
蠢貨,5000英鎊就想換一個副州長,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怪不得在牛津大學同學中混得最差,不是沒有理由的。
呃……對了,還要加上一個魯登道夫牧場,不過這要我花錢去買的,只能稍微便宜一些。
此前已經辦理完了3011份入籍證明,加上這次帶來的555份,意味著就是3566份入籍證明,明年3566張合格選票。
到明年8月份選舉前
整個澳洲各地華工最少還能再辦1萬份,這就意味著是13,566張選票,這在不足20萬人口的昆士蘭州(包含5萬多名沒有選舉權的華人和東印度群島移民)足可以左右昆士蘭州選舉的局面,決定州長的最后人選。
這是李福壽的影響力所在,他不可能輕易的廉價出賣,必須換取實質性的好處。
比如說由自己人掌控昆士蘭州治安或騎警隊伍,這是整個自治州唯一有組織的準軍事力量,并且建立起自己的華人民兵武裝組織。
民兵武裝在白人中是很有市場的,美國南方和北方的內戰中,民兵武裝就是左右戰局的重要力量,這在澳大利亞也普遍存在。
華人建立自己的民兵武裝會挑動英國人的敏感神經,但是由民選自治州背書,相對而言簡單些,不會引起激烈的反彈。
李福壽不相信那些白人武裝組織,更不相信他們會維護自己的利益,他想要掌控足以維持自身安全的武裝組織,這一點顧慮想必對方能夠理解。
但他不會現在提出來,而是會在恰當的時機對恰當的人直接提出,比如在競選焦灼的時候直接向弗蘭克州長提出。
同意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州長先生。
不同意的話我只能喊你弗蘭克先生,提前恭喜你鐵定落選,準備好行囊滾回英倫三島吧!
只要弗蘭克州長不傻,應該知道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