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士蘭州布里斯班
愛德華家族濱海豪宅里燈火輝煌,嘉賓如云,傳來悠揚的圓舞曲樂聲,這里正在舉行一場奢靡舞會。
舞會上可以看到很多身穿帝**裝的海軍軍官,穿梭在盛裝出席的女士中間,他們來自于靠港休整的“老婦人”號風帆戰列艦,受到了布里斯班上流社會的熱烈歡迎。
小愛德華手里端著葡萄酒杯,與一個身量不高的中校軍官正在交談,此人就是“老婦人”號艦長門德斯,一名來自肯特郡的貴族軍官,愛德華議長的大女婿。
“門德斯,這一次在紅河谷綻放的煙火太漂亮了,簡直把那些拖著辮子的華人嚇尿了,大不列顛萬歲,讓我們為帝國海軍的榮耀干一杯。”
“一次無聊的夏日漫步罷了,我沒有從中找到什么樂趣。”門德斯的眼神追隨著舞池里的淑女貴婦,在他們的雪白胸脯和纖細腰肢上來回打轉,顯得心不在焉。
小愛德華眉頭一皺,他打心里厭惡這個色瞇瞇的家伙,一個來自肯特郡多佛爾鄉下的小領主,渾身帶著泥巴和牛糞的味道。
“我的姐姐安德莉亞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還有可愛的小侄子侄女,她們都還好嗎?”小愛德華在通過這種方式,委婉的提醒姐夫注意影響。
“唔,她只愿意呆在坎培拉繁華城市里,與一群貴族女人喝下午茶,修剪指甲,說實話,安德莉亞并不喜歡布里斯班黃金海岸過于炙熱的陽光,這對她的敏感皮膚很不友好,嗯……這位夫人的皮膚真好。”
“什么?”
“小愛德華,你知道這位體態優雅的夫人叫什么名字嗎?她可真美。”
門德斯目光隨著經過的貴婦人遠去,身體扭轉過去接近180度。
瞧這副樣子,似乎準備化身為一頭尾行之狼,而不是榮耀的帝國海軍軍官。
小愛德華認出這位年輕貴婦是斯特杰斯爵士夫人,穿著一襲法式宮廷盛裝,豐滿的胸部溝壑深深,幾乎無法包裹住了。
她是州檢察官杰姆-斯特杰斯爵士第2任妻子,一個風騷的愛爾蘭女人,一路走來煙視媚行,已經有按捺不住的年輕軍官遠遠地跟著她而去。
前進的方向赫然是莊園馬廄,下面將會發生什么已不言而喻了。
門德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憤然回過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咬牙切齒的罵道;“這個風騷的婊子。”
“呃……門德斯中校,我要提醒你一聲,她是個愛爾蘭人。”
“呸,風騷的愛爾蘭婊子。”
門德斯忍不住又咒罵了一聲,兩口便喝光了手里的酒,對著待者招了下手;“伙計,給我來一杯夠勁的,郎姆酒或者杜松子酒都行,該死的,我需要身體的血液都燃燒起來。”
話題聊死了,小愛德華無奈的聳下肩。
他的份量和軍銜在姐夫面前完全不夠看,在他鄙視門德斯是一個粗魯的鄉下小領主時,門德斯同樣也在鄙視他是個泡妞都沒有勇氣的軟蛋,繡花枕頭一個。
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是冷漠疏遠和距離。
愛德華議長顯然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情況,拍了拍丹尼斯爵士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端著酒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