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錢都多得用不完,英國佬不盯上他這個大肥羊盯上誰?
單論手持現金的話,李福壽也不會比韋克斯福德更多,他的錢大部分用在發展實業和山谷鎮建設方面,當然還有建設紅堡莊園。
李福壽神情冷靜的制止住韋克斯福德,問道;“你的消息從何而來?”
“是州檢察官助手阿姆斯特朗,他是被我買通的臥底,弗蘭克他們密謀算計我,準備發出嚴重貪污指控……”
好吧,真是實至名歸。
韋克斯福德還算有點兒腦子,知道買通一些關鍵人物給自己通風報信,免得被打得措手不及。
他現在就像個胖乎乎肥嘟嘟的肉蟲,面對州檢察官的指控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只需要兩名皇家騎警就可以將其帶回去細細審查,把每一滴油全都榨出來。
李福壽反復考慮了一下;
這個大貪官還必須得保下,他總不希望來一個英明睿智的英國佬治理昆士蘭州,把華人發展途徑全部堵死。
這樣一來,弗蘭克州長方面也不能翻臉,其中的分寸拿捏就很重要。
“聽著,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我們必須立刻作出果斷反應,要么通過秘密渠道將你送出去,要么與弗蘭克攤牌,大家要死一起死,要么就維持目前的穩定和諧局面,誰都不揭開蓋子。”
“李,我選擇攤牌,我不想離開布里斯班,我深愛著這個地方,深深眷戀這片沃土。”
你是眷戀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的英鎊吧?
李福壽沒有反唇相譏,而是臉色沉重的坐了下來,深深嘆了口氣;“難吶!”
“李,你的意思是……”
“這樣一來萬一攤牌不成,等于我代表的華人勢力就要和英國佬翻臉,這個巨大的風險不得不考慮,這可是數萬之眾啊!我不可能丟下他們也跑路。”
“可……這是當前最正確的方法,我們必須像弗蘭克展示自己的強硬。”
“不是這么簡單的事兒。”
韋克斯福德還不算太笨,總算聽出了李福壽的弦外之音,想讓他出手承擔風險必須付出代價,這個代價可能極其昂貴。
你這個該死的華人,沒有我,哪會有你現在的光鮮………
他簡直氣炸了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重新獲得在布里斯班高高在上的地位,有機會繼續大撈特撈,有的代價必須得付,哪怕非常昂貴。
“說吧,要想攤牌時候逼著弗蘭克低頭,你需要多少?”
“嗯,韋克斯福德先生,我這是在拿紅河谷基業在冒險,關系重大不得不謹慎啊!”
“3萬英鎊,可以為你的團隊增添一艘遠洋巨輪。”
“這不是錢的問題……”
“5萬英鎊,這是我能夠出的最高價格了,你不要再逼我了。”
“親愛的韋克斯福德先生,我只是在猶豫這樣冒險……”
“別說了,8萬英鎊,我在布里斯班的豪華莊園可以給你三座,還有一座緊靠著紅河谷的牧場,那是新南威爾士州的一座大牧場,我整整花了3.2萬英鎊高價才買下來。”
“別說了,咱們干特娘的。”
李福壽一躍而起,雙手緊緊握住韋克斯福德先生,看著他因為心疼而急劇抽搐的胖臉真誠的說道;“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弗蘭克那個老家伙別想騎在我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這事兒我管定了。”
“那就……盡快吧!”
韋克斯福德先生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似乎每一分力量都被抽空,從懷里抽出厚厚的一疊房契存單,顫抖著遞了過來。
李福壽惋惜地嘖嘖嘆息,一把將厚厚的房契存單奪了過去,大踏步的向外走去;“等著吧,很快就有好消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