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會把法蘭克福的阿登納家族全體遷來,親眼見證這有可能是歷史性的一刻,并且享受勝利的榮光。”
他的話在其他幾名德**官中引起陣陣波瀾,舒瓦茨-科普夫少校,科赫上尉和弗里茨上尉沒有說話,而是在心中反復衡量康拉德-阿登納中校的高度評價,無形中已經認同他的判斷。
1879年1月11日
在這一天傍晚發生的事件,深深的影響了“泰山”號遠洋貨輪上所有人。
從這一天起,人們心中信念發生質的變化,將李福壽的形象真正的捧上了神壇,就源于那個充滿無限誘惑力的“我有一個夢想”。
當這一篇“我有一個夢想”通過電文傳送的紅河谷,紅河谷的瞬間就沸騰了。
這代表人們愿意過好日子的終極夢想,大家愿意相信李福壽能夠帶領著人們做到這一切,為此,他們愿意聽從李福壽的指引,愿意付出流血犧牲去追尋這個夢想。
這種深切的期待和信任,經過長時間的發酵演變成崇敬之情,徹底奠定李福壽華人領袖的不可動搖地位。
語言的力量能有多大,這就是明證。
數天后
悉尼港
丹尼斯爵士一家人在碼頭上坐上一輛奢華四輪馬車,一個布滿鮮花的棺槨單獨一輛馬車,隨行九名護衛乘坐另外兩輛馬車,還有仆役以及大箱小包的行李裝滿了剩下的5輛馬車,一行共計9輛馬車蔚為壯觀,向著市郊莊園行去。
那里是奧維莉亞男爵夫人的產業,如今斯人已逝,應該魂歸故里安息了。
馬車里
丹尼斯爵士的胡子已經白了大半,容顏也顯得蒼老了許多,他神情疲憊的斜倚在馬車壁上,透過窗戶看著景色一路向后退去。
在他的目光中,對坐在身邊身著黑紗衣裙的女兒菲奧娜-丹尼斯充滿了濃濃的厭惡之情,半點說話的情緒都欠奉。
該死的,都怪這個騷把星。
這一次帶著超多的行李包裹來到悉尼,不像是扶柩回鄉,而更像是搬家。
如今丹尼斯爵士對布里斯班有一種深深的恐懼,在這里兒子約翰去世了,妻子奧維利亞暴斃,這里對他來說就是被惡魔詛咒過的地方,必須要遠遠避開。
風光無限的丹尼斯家族只能如同落水狗一樣的離開,他的心中隱藏著深沉的恨意,暗暗發誓,一定要扳倒手眼遮天的紅河谷勢力,讓他們體會家破人亡的慘痛感覺。
為此,他寧愿舍棄一切。
上帝作證,丹尼斯爵士絕不會留給女兒菲奧娜哪怕一個銅便士,這個蠢女人毀了一切。
離開市區
窗外的景色,是遍地枯黃枝葉的臺地,這里溪流縱橫,水草豐美,遠處莊園的高高尖頂已經隱約可見。
當車隊經過一處小溪上的木橋時,忽然爆發“轟隆”一聲巨響,將最前面的一輛馬車連同5名護衛炸得粉碎,尸體殘骸高高的拋上天空。
第2輛馬車收勢不及從木橋上墜落溪水中,這正是丹尼斯一家乘坐的馬車,馬車夫被巨大的爆炸威力當場震死,沉重的馬車歪歪斜斜的倒在溪水中,迅速灌入大量清澈溪水。
周圍的灌木叢中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集中攢射位于第4輛的護衛馬車,可憐馬車夫,連同坐在馬車里的4名白人護衛根本來不及逃離,在木屑紛飛中被打成了篩子。
后面車隊里的仆役和馬車夫們嚇得連滾帶爬從馬車上跑下來,沒命似的拼命向遠處跑去,身后傳來爆豆子一樣的槍響就是催命音符,讓他們不敢停下腳步。
片刻之后
槍聲終于停息,從灌木叢中走出很多蒙面牛仔,他們手上拿著槍對所有的傷者和死者補槍,很快就結束了這一切。
“把馬車上的財物翻找一下,只要現金和金砂,這可都是我們此次行動的獎賞,能拿多少拿多少,大家動作都快一些,10分鐘以后撤離此地。”
“遵命,堂主。”
“喊什么堂主,這特么不都露餡了嗎?”
“一個個都死翹翹了,還露什么餡呢堂主,再說咱們這口音也瞞不住啊!”
“行了,就你小子理由多,趕緊收拾一下就撤,盡量多帶一些財物回去,還要和黑衣衛那幫孫子分一分。”
“好嘞,您放心吧。”
清澈的溪水已經被鮮血染紅,只有幾具尸體飄在水面上,隨著湍急的溪流上下游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