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爭寵的這點小心思,李福壽看破不說破,任由他們暗地里互相較勁兒。
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管家勞倫斯的能力確實遠強于李平,李安,李喜,李樂這些家生子,但兩者是截然不同的。
勞倫斯是皇家管家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只是從事管家這一職業,屬于私人雇員性質,而不是家奴,按照英國法律也不允許有奴隸存在。
當然,這在執行中有巨大偏差,英倫本土的情況和自治領不一樣,自治領和殖民地不一樣。
以英國女王皇冠上的明珠印度殖民地為例;
哪一位英國殖民官員家里沒有幾十個奴仆,在斯拉夫地區,在非洲,在東南亞,在澳洲甚至北美,英國人擁有奴隸的多了去了,誰在乎這些?
李安,李喜這些家生子則不同,他們屬于世代賣身李府為奴的仆從,按照大清律令是合法的,雖然能力差點但忠心耿耿,勝在可靠勤勉,同主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兩者定位不同,用處也不同。
但是下人眼界就那么點遠,根本看不到這一點,反而憋紅了臉互相較勁兒,不是什么壞事。
紅燭搖弋,帷幔深深。
李福壽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奢華至極的寢室套間,這個寢室套間就在李福壽主臥室的旁邊,外面穹頂大廳里有一組愛神丘比特的大理石雕塑,高高的穹頂上還有出自著名畫家愛德華-馬奈手筆的希臘神話故事,高達10余米的紫紅色絲絨帷幕懸垂下來,帶著金黃色流蘇,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顯得雍容華貴,格局不凡。
顧柳煙帶著隨身侍女夏官,秋月迎上前來,親自動手為李福壽寬衣,凈面,旁邊的琴臺上,英國籍女教師艾倫正在彈奏一首小夜曲。
伴隨著悠揚流淌的音符,李福壽柔聲說道;“夫人,安逸的生活還沒有過上幾個月,我們馬上又要開始奔波了,跟著我你辛苦了。”
“老爺說的哪里話來,我只是……唉,老爺是縱橫世界的奇男子,胸襟裝著萬里波濤,我大清4萬萬人也只出了您這么一個蓋世英才,小女子能夠有福分伺候老爺,這輩子知足了。”顧柳煙要說心中全無怨念,那純粹是騙人。
她的城府不深,有些什么想法全表露在臉上,神情顯得慵懶懈怠,與往日里興奮跳躍的神情完全不同。
李福壽攬著她的香肩走向內室,柔聲說道;“你心里也莫要怪我,現在不理解以后便知道了,老爺我龍精虎猛,絕不是你這個孱弱的小身子能夠抵擋的……”
“老爺,人家哪里有這樣想!”
顧柳煙羞的耳紅面熱,鉆進李福壽的懷里只是不依,伸出小拳拳用力捶了一下李福壽的胸口,便一頭鉆進帷幔深深的大床里,悶著頭不出來了。
小姑娘家哪里能夠承受如此話語,實在太過了那個了……
李福壽嘿嘿一笑,身上穿著淺薄的睡袍就準備就寢,只聽到被子里面傳來悶悶的聲音;“那個……老爺要是憋不住,就把夏官和秋月隨便哪一個要了吧,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李福壽立馬無語了;
老爺我即便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