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連兩排隊列里,先后有6名戰士先后中槍倒下,鮮血染紅了山坳里的泥土灌木,其余子彈將周圍的山巖打得一片石屑紛飛,灌木叢枝葉折斷一片狼藉。
“第1排隊列,持槍瞄準,放……”
“第二排隊列,持槍瞄準,放……”
“第1排隊列,持槍瞄準,放……”
……
久經訓練的戰士們面臨生死之際不為所動,趁著敵人放過一輪排槍之后的混亂,堅守山坳的三連戰士穩穩地瞄準敵人發射,手拉槍栓退殼上膛,發射,再次退殼上膛,發射……
幾輪次排槍射擊,令山坳口被大量的青灰色硝煙籠罩,進攻的白人匪徒隊列出現參差不齊的大缺口,伏尸遍地,剩下的人頓時就炸窩了,爭先恐后的四散逃竄開。
三連僅僅十數輪的排槍射擊,便擊倒了進攻的大部分暴徒,接近200人之數。
山坳下數百碼的距離,倒伏著大片尸體和受傷者,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山谷間,重傷的匪徒們痛苦嚎叫著,儼然已經演變成單方面的屠殺。
凱爾特雙眼通紅的揮舞步槍大聲叫喊道;“不要逃,都給我站住,你們這群可恥的膽小鬼,只有堅守到最后……”
幾顆炙熱的子彈擊中體壯如熊的凱爾特,他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上被鮮血染紅的傷口,眼中的神采迅速渙散,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山巖上。
“士兵們聽我的口令,收槍,解散隊列。”鄭大根艱難的發出命令,然后頭腦一黑,栽倒在地上。
“連長,連長……”
正要歡呼的戰士們急忙把鄭大根抬下來,這時才發現他的肩膀處被子彈命中,由于失血過度,顯得臉色宛如金紙一般。
“衛生員,連長受傷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連隊里的衛生員飛速的跑了過來,見狀連忙說道;“把連長平放在地上,我要剪開他的軍服,看看傷口到底怎么樣?去拿些烈酒來,我還要棉花和繃帶,希望連長不要失血過多,那可就沒救了。”
“放屁,救不回連長,老子一槍崩了你。”這時,有戰士急眼了。
在晃動中,鄭大根漸漸蘇醒過來,見此情景勉力的說道;“不要慌亂,要穩住陣腳,我昏迷過去以后由連副白建城負責指揮,堅決打退敵人的進攻,帶領大家堅持到最后,等待營座的救援,衛生員盡管放心施為,兄弟們只是……”
說到這里,他的話語越來越微弱,頭一歪又昏過去了。
“連長……”周圍的士兵們心痛至極的叫了一聲,有人已經忍不住潸然淚下。
戰火中凝結的情誼比金子更純,見到身先士卒的連長如今生死不知,士兵們心中宛如刀絞般的痛。
三連副白建城此時站了出來,吩咐士兵們說道;“戰斗還沒有結束,敵人雖然被打退了,依然會卷土重來,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喝點水吃點干糧,檢查彈藥情況迅速上報。”
“是。”
士兵們開始檢查彈藥情況,匯總下來很不令人樂觀,由于受到大群匪幫的突襲,后勤輜重損失殆盡。
激戰至今,士兵們隨身攜帶的彈藥消耗量很大,現存的彈藥僅剩下平均每人6發子彈,能夠再進行6次排槍射擊。
白建城心中沉甸甸的,靠這點彈藥想要擋住山下如狼似虎的匪徒們,可能性無限接近于0。
他望著天上高懸的烈日,臉上露出一絲決然的神色,若是等不到營座的救援,那么就殺身成仁吧!
僥幸撿回一條命的數十名匪徒逃了回去,匯集在山腳下的匪徒們陣腳大亂,可以看見暴跳如雷的湯姆-沃爾科特連同幾名匪首,手里拿著馬鞭正在抽打逃回來的牛仔,努力的穩定住隊伍。
短時間內,看來是發動不了攻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