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登陸部隊上島已經半個月有余,大約有1500~1800人,可至今蹤跡難尋,艦隊抵達查亞普拉港之后,要與衛戍一師緊密合作,將這一股登陸部隊給我找出來。”
“遵命。”
交代了一番之后,李福壽招手安排一眾軍官享受茶點,單獨將何方與耿寶貴二人叫到了一邊,詢問他們對未來五年海軍力量發展的意見。
耿寶貴力主發展4500~5000噸左右重巡洋艦,作為艦隊核心打造,世界強國海軍有很多類似的艦型,修改以后符合昆士蘭方面的需求即可。
何方則持反對意見,認為當前不宜進一步發展海軍力量,保持目前規模并適當增加就可以了,他說道;
“元鼎大人,寶貴兄;
澳洲畢竟是大英帝國女王陛下治下的土地,昆士蘭州亦是獨立自治州,伯爵大人是殖民地一方貴族領主,不可過于僭越。
歐洲是具有濃郁雇傭兵傳統的大陸,強大公侯領主蓄有私軍,從波蘭翼騎兵到斯拉夫軍隊,從英國海盜艦隊到瑞士長矛兵都接受雇用打仗。
荷蘭王國從歐洲輸入的軍隊中,很大一部分就來自于德國和奧地利雇傭兵,歐美各國對此擁有相當高的容忍度,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肆意妄為。
海鷗二型披著高速巡防艦的外衣,實質上已經是輕型巡洋艦的范疇,根據當今歐洲局勢和各國君主的容忍度來看,已經是最高限度了。
由人及已,畢竟昆士蘭只是一個伯爵領,過度發展武力會引起不必要的擔心和打壓。
我們現在擁有的海軍艦隊,已經可以很好的保障香格里拉島的權益,并且有信心在接下來的海上斗爭中占據上風,這就足夠了。
發展引人注目的重型巡洋艦,明顯對抗的就不是荷蘭人,在整個南太平洋地區只有英國人和法國人擁有足以匹敵的強大海軍力量,這會突破他們的底線。
因此,我們可以試探性的在英國樸茨茅斯海軍造船廠再度訂購4艘海鷗二型高速巡防艦,以此來試探英國人的底線,這又是能夠切實加強我方艦隊的措施。
重巡洋艦雖然好,可是距離我們太遠了。
與其臨淵羨魚,莫如退而結網,誠如是哉!”
李福壽不得不承認何方說的非常有道理,謂然長嘆一聲后,說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藥苦口利于病,方兄如今是海軍事務專家,更兼古今中外學識大成,更難得的是具有世界性的全局眼光,元鼎今后仰仗頗多,若有何考慮不到之處,還請方兄不吝賜教。”
“元鼎大人切莫要過謙,如今在澳洲這一方天地中,元鼎大人如今就是我二百多萬華族血裔同胞可以依賴的擎天白玉柱,當此盛事,何方適逢其會,幸甚幸甚。”何方一臉認真的說道。
李福壽擺了擺手,負手走到窗前靜立片刻,說道;“驅除韃虜,恢復中華以我鄙薄之力或許做不到,但是在這南太平洋地區的澳洲復我漢人衣冠,重現漢唐遺風雅韻是可以的,元鼎的夢想是在這一片廣袤大陸上營造一座華人的理想園,這是元鼎一直以來為之努力奮斗的事業,剪去發辮,就是剪去了對腐朽滿清王朝的最后一絲羈絆,前行道路坎坷艱難,阻礙重重,元鼎期待與更多有識之士攜手同行,共創美好明天。”
這番推心置腹的話,是對何方說的,又何嘗不是對在場的軍官們說的?
李福壽負手站在窗前,一抹明媚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勾勒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軍官們的心中是如此的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