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馬車里正說著話,李福壽看向窗外的眼神忽然冷厲起來,重重的冷哼一聲。
夜已深
小吃街的街道上
人流雖然比早前少了很多,可依然有很多食客光顧,街面上并不顯得冷清。
兩名騎著高頭大馬的皇家騎警溜溜噠噠的過來,一路上在店檔門口駐足,其中一名騎警翻身下馬來,可以看見店主乖乖的送上孝敬,刮地皮一樣的走過來,每一家店檔都要送錢,很快錢袋子里就鼓鼓囊囊的。
當這兩名騎警走到墨西哥烤肉店門口時,何阿財帶著滿面笑容迎上來,遞上厚厚的一疊孝敬。
可能是由于這家店的生意好,負責收取孝敬的騎警很不滿意,嘴里面粗言俗語的開始罵了起來,店主老婆伊莎貝娜連忙幫著說合,不防備中這名騎警已經把手摸在女人的屁股上……
“敗類,一群渣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索賄,調戲婦女,你們去幾個人給我拿下,全都給我丟進苦役營去。”
李福壽已然怒不可遏,狠狠的一拍小桌子,震的桌子上杯碗摔了一大片。
馬車外的幾名彪形大漢立馬猛撲過去,直接將這兩名公然索賄的騎警索拿起來,引起周圍人群的關注目光。
“走吧,先離開這里。”辛長君苦笑了一下,用手敲了敲馬車廂板,馬車很快跑了起來。
看著李福壽依然余怒未息,“呼哧、呼哧”似乎在運氣的樣子,辛長君無奈的拱手行禮說道;“元鼎請息怒,這樣的敗類盡管嚴厲懲治就好,卻不能因此氣壞了身子,那可就太不值當了,我紅河谷自新政以來吏治清明,縱然比之歐羅巴眾強國亦不遑多讓,些許腐肉爛瘡也是有的,下狠手清除也就是了,此事自古以來皆是如此,斷斷鏟除不盡的。”
“長君兄你也看到了,這兩名敗類騎警公然索賄,已成定例,想必不知道作惡多長時間了,我懷疑上面的巡佐,警長和警察局長全都坑瀣一氣,這個松江警局已經完全爛了,必須要治安處介入全面整治一番,所有黑警需記錄在案,要沒收全部違法所得,罰得他們傾家蕩產,情節嚴重的打入苦役營。”
李福壽越說越來氣,手指頭用力敲著小桌子繼續說道;“簡直無法無天,我懷疑在其他地方有更嚴重的**,整個紅河谷范圍內要進行一次全面整肅行動,以松江警局這個壞典型為例,不單是警政系統,而且包括容易滋生**的稅務,銀行,行政及企業單位,通通的給我仔細篩查一遍,把**的寄生蟲全都揪出來。”
“元鼎,這……打擊面是不是廣了呀?”辛長君有些擔心。
“不,我不希望紅河谷變成一個恃強凌弱的世界,這并非我心目中移民的美好家園,我不管歐陸諸強國或者滿清朝是怎么遍地貪污索賄,官商勾結,在這里絕對不行。”
“可政府如今都是我們的人,有的是洪門弟子,有的是會黨骨干,這樣做會不會自毀根基呀!”
“這樣的根基我寧愿不要,全都給我從嚴懲處。”李福壽神色認真的怕人,他一字一頓的說道;“跟著我開創紅河谷當今局面的這些老人,我虧待他們了嗎?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豪宅大院,哪一個沒有企業股份,舉凡是一方大員的年入少則數百英鎊,多則數千英鎊,年入上萬英鎊的也不在少數,如今不過短短數年已經**成這個樣子,必須要狠狠的給我殺一批,關一批以震懾不法,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
老子給的你可以拿,老子不給的膽敢伸手我就剁斷你的手,敢伸腳我就剁斷你的腳。”
看到伯爵大人決心已下,辛長君只能默默的恭手作禮,他知道接下來紅河谷將會掀起雷霆萬鈞的肅貪行動,恐怕一大批顯赫大佬要落馬,這純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