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這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飯莊開起來以后,二叔三叔都是做慣了的大廚,我給你們二位都開廚師的薪酬,每人60兩白銀,其他叔伯兄妹就按正常的工錢開支,每年25兩起步,年終盤點的時候賺了錢還有紅包奉上,總不會讓自家人吃虧。”
“那倒用不著給這么多,咱們一家老小能夠移民過來,還多虧你的擔保信,要不然也拿不到那個移民錢,咱家大小子,那是多少錢來著?”
“爹,咱家是100鎊,三叔家是80鎊。”
“魚頭仔,這幫著算算過來是這邊多少錢?”二叔問道。
“二叔,這些年銀貴錢賤,100鎊大概是450兩白銀,加上利息得小六百兩白銀,您這一家6口人擱我這干,三年也就賺上來了,三叔家也差不多。”
眾人正說得熱鬧呢,一直不怎么吭聲的三叔突然插嘴問道;“魚頭仔,既然你在這邊也小有身家,為啥不娶一房像樣的媳婦呢?”
是啊,為啥娶個番婆呢?
這個問題咋回答呢?魚頭哥的媳婦凱倫此時吃了一點飯,已經帶著兩個孩子上樓去了。
她有些不習慣這些族人帶著獵奇的審視眼光,而且女人吃飯不能上桌子,凱倫只能跟著兩個小丫頭坐在爐邊的小凳子上吃,這讓她感覺受到了輕視和無聲的侮辱。
文化和民族的巨大差異,讓凱倫有些無法接受,索性回避了。
“二叔三叔,是這樣的,想必你們也看到澳洲這個地方男多女少,很多棒小伙子都娶不上媳婦。”
“不會吧魚頭仔,我看移民船上有很多女仔,大都是十五、六歲的年齡,恐怕最少有四五百人之多,長得模樣還不錯,這可不算少了。”
“哦,那都是媒介公司的人。”
“啥叫媒介公司?”
“就是媒婆介紹公司的意思,咱們這兒都管它叫新娘公司,這也是今年才興起的生意,媒介公司能夠參與的都是一些有實力的大人物,每一家都交了十幾萬兩銀子的保證金,聽說這些錢全部都用于建設仁濟醫院,每個鄉鎮都有,咱們紅河谷這兒就有好幾家。”
“我的老天哪,這么多錢能賺回來嗎?”
“當然可以了,你可不知道咱們這娶個媳婦有多貴。”魚頭哥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紅河谷這地方啥都好,就是光棍漢子太多了,沒人陪著我都不敢讓媳婦上街,所以現在才出臺了這么個媒介公司的章程,想要娶媳婦的可以交一筆聘禮定金,數額二三十英鎊不等,差不多等于一百五六十兩白銀,等到媒介公司將人帶過來,還要花上相看錢,定嫁錢,過禮錢,置衣錢,最后到民政部門辦了婚書,才能將新娘風風光光的娶回來,尋常最少要花上五六百兩紋銀,多的還不止,聽說上千兩都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問津的。”
這番話解釋過后,一眾族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的天哪,這哪是娶媳婦,這是要命啊!
可話又說回來,要是娶媳婦這么緊俏的話……
三叔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爐子邊的自家閨女,這兩個少女抱著手上的碗吃得正香甜呢,紅紅的爐火映紅了少女的臉龐,充滿青春活力。
三叔第一次覺得這兩個賠錢貨是如此的順眼,這哪是兩個閨女,完全就是兩個聚寶盆啊!
用腳后跟想想都知道,愿意花幾百上千兩娶一房媳婦的家庭,那怎么也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