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昆士蘭伯爵大人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雄心勃勃的市政建設大計劃,那就是“布里斯班河隧道計劃”。
坐落在寬闊的布里斯班河南岸的紅河谷市,最初的飛速發展離不開這條寬闊的河流,包括西方的重工業城市白虎市,也非常依賴布里斯班河運送大宗出口煉焦煤及礦石產品,助推整個環紅河谷城市群經濟發展,緊密聯系世界上各大海港城市。
但紅河谷市也有不足,因為紅河谷是一側是寬闊的布里斯班河,另一側相隔十幾公里就是連綿山區,北方玄武市干脆就建立在山區中,發展縱深嚴重不足。
因而整個紅河谷市呈現東西方向的長條形狀,隨著城市的日益發展,已經將距離城市10余公里的基督鎮包括在內,并且繼續向西側延伸,東西向距離已經長達34公里,南北向最窄處還不足10公里。
這樣的長條型城市結構,將會給縱向干道運輸帶來極大的壓力。
如果人口達到百萬規模,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場災難,嚴重擁堵將不可避免。
城市電車計劃正是基于此,將會建設數條縱貫城市東西干線的有軌電車大動脈,以緩解日益增加的人員和運輸矛盾,但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
而在整個布里斯班河的北岸,是一望無際的農田牧場和少數的村莊,甚至房屋都很稀少。
這里是紅河谷是供應牛奶蔬菜的基地,建設有三個專門生產蔬菜的村莊,還有五家奶牛場。
每天凌晨時分
菜農便會劃著小船將新鮮蔬菜送到南岸的蔬菜批發市場,奶牛場同樣是用船新鮮牛奶送過河,然后通過奶站的分發渠道,進入紅河谷的千家萬戶。
這就是北岸地區的唯一作用,是整個城市的菜籃子和奶瓶子。
所以很早就流傳一句話;寧要南岸一間房,不要北岸大農場。
城市的飛速發展,凸顯了發展腹地的重要性,成為制約紅河谷市發展成國際性大都市的首要難題。
這種難題并不僅僅是紅河谷市有,在悉尼同樣存在。
悉尼海灣大橋建設的構想正是基于此,廣闊的康士比高原(北侖鎮)就是悉尼大都市的腹地,未來進一步發展的希望所在。
問題回到紅河谷市,法國建筑師佛朗索瓦便提出了雄心勃勃的跨越“布里斯班河隧道計劃”,該計劃設想非常大膽,預計通過河底隧道方案,跨越長達3.2公里的布里斯班河,將南岸和北岸連接在一起,天塹變通途。
認真說起來,這也不是什么新的玩意。
1802年,法國工程師馬修就設想過采用隧道的形式連接英吉利海峽兩端,這個想法很得拿破侖的歡心,他非常喜歡這個跨越36.7公里的“英法海底隧道計劃”。
這樣一來,縱橫歐陸的法國龍騎兵就可以輕易的去倫敦展示大陸軍的威力,想一想都讓皇帝陛下笑歪了嘴。
法國皇帝拿破侖在亞眠合約期間,公開向英國人推銷這個油燈照明,馬車拖運,還要修建探出海面的木質換氣塔的大膽想法,并稱其為;“法英兩國友誼的見證。”
在英國人看來,這個以“2小時馬車就能到法國”的大項目怎么看都滿是法國佬的惡意,簡直把縱橫英吉利海峽無敵的大英帝國皇家海軍氣得鼻子都歪了,視為**裸的不友好行動。
第二年兩國再次鬧崩了,有關這個海峽工程的提議自然也就黃了。
時間過了30年,1834年,一個27歲的年輕法國工程師艾梅·托梅·德加蒙德對英法海底隧道這項偉大的工程產生濃厚興趣,相較于前輩工程師馬修,艾梅·托梅·德加蒙德付出的代價是就是他的一切,耗盡自己的財產和心血,一直到彌留之際,所以他被稱為“海底隧道之父”
直到1876年去世,艾梅·托梅·德加蒙德都沒有看到英法海底隧道實現了一丁點可能,依然停留在圖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