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廢話,直接往倉庫跑去,拿了一截桃木出來,用鋸子弄了點鋸末,然后配合香灰,沖了一大杯水。
這鋸末加香灰的水,又黑又渾,還有一股怪味兒。
更加疼苦的是,這鋸末不容易被咽下。
生硬的吞下,只感覺喉嚨都被磨破了。
我捏著鼻子喝完,師傅卻抽了一口老煙,然后對我開口道:“臭小子,說說吧!昨晚做了什么?”
我深吸了幾口氣兒,平靜了一下情緒,整理了一下思路。
捋了捋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然后才對著師傅開口道:“昨晚她過生日,所以我就提了個蛋糕去了鬼馬嶺。結果到了那地方,發現還有幾個,朋友……“
說到這里,我加重了語氣。
師傅也是行里人,自然明白我口中的“朋友”是啥意思。
他沒有說話,只是示意我繼續往下說。
而我告訴師傅,說那幾個“朋友”很客氣,拉著我喝酒聊天。
然后昨晚就在鬼馬嶺吃了酒菜,導致最后喝多了,醉了,就在鬼馬嶺睡了一夜才回來。
師傅聽完,然后又對我開口道:“這么說來,是你媳婦兒告訴你喝香灰枯木水的了?”
“嗯!”我直接點頭。
同時補充道:“師傅,那我現在沒事兒了吧?”
師傅吐了一口煙霧:“既然有你媳婦知道此事,那這都是小事兒。你年紀輕,喝了灰末水,多曬曬太陽,這黑斑幾天就消了!”
“但你也得長個記性,咱們和他們還是有區別的。以后見了那些東西,最好少砰,最好別吃。雖然不會要了你的命,但也會讓你損耗不少陽元氣兒……”
師傅語重心長的說著,我自然牢記在心。
如果我昨天知道那些酒菜吃喝不得,我肯定不會像昨晚那般海吃海喝。
結果弄得全身長斑,差點沒給我嚇死,好在問題不大,要不然后悔莫及。
師傅搞清楚了原由,發現原因是我給自己的鬼媳婦兒過生日,就沒有多問。
在師傅看來,我這條命都是鬼媳婦撿回來的,去過個生日,吃點陰酒,問題不太大。
所以,師傅在問了幾句之后,便讓我去洗個澡,然后回屋里好好休息。
我其實也很乏,喝了陰酒,腦袋也疼得厲害。
見問題不大,就沒多理會,也就隨口問了問獨道長的情況。
師傅說獨道長恢復得很好,后天就能出院了。
這兩天我們也不用過去,有老秦爺和風雪寒照顧著。
因為身體很困,和師傅聊了幾句后,便去洗了個澡,然后便回屋睡覺去了。
等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精神恢復了不少,但剛一睡醒,便拿起鏡子照了照。
發現臉色的黑斑的確淡化了很多,但還是有印。
不過照這速度,明天應該就能好得七七八八。
起床后,先給慕容言上了炷香,然后吃了早飯。
緊接著,我和師傅便和往常一般,開門做生意……
但我們這行,平日里客人都很少。
我守著鋪子也沒事兒做了,想著在鬼馬嶺遭遇的一切,只感覺有些飄飄然。
真想告訴師傅我的那晚的奇異經歷,以及方圓百里內的三陵四山鬼佬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