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瞬間明白了。
原來鬼眼通過在地府的線人,知道了慕容言死后許諾。
愿意在忘川河內身受三百年疼苦和折磨,愿意被忘川河水沖刷三百年。
只求,三百年后,與我再次相遇。
因為地府有鬼眼邪教線人,這個線索被鬼眼高層掌控,鬼眼高層便利用鬼眼的能力。
直接投射到了地府,救下跳橋的慕容言。
這也是為何,我腦子里不斷出現那個夢境。
因為,慕容言就是我的宿命。
我緣分里的宿命,我兩的相遇,是必然的。
鬼眼正是利用這一點,從而尋找姜銘的轉世,也就是這一世的我。
炎霄停頓了少許,繼續開口:
“總算找到了你,雖然你被白派洗腦了。
但是,你特殊的真魂,始終還是姜銘。
這一切,都是你我的宿命……”
聽到這里,我心頭駭然。
如此說來,一百五十年前。
慕容言逃出鬼眼掌控,說不定就是鬼眼故意為之。
要的,就是放出慕容言,通過監視她從而尋找姜銘的轉世。
當然,鬼眼邪教,也正是這么做的。
當年慕容言的逃走,并非偶然,而是故意。
而且,這一百五十年里,鬼眼邪教都在監視慕容言。
以鬼眼邪教的能力,想搞定慕容言這么一只女鬼,應該不難。
但是,慕容言卻存在了一百五十年。
當初以為是鬼馬嶺附近有陰門,時長有鬼差出現,所以鬼眼勢力不涉及那片區域。
現在看來,并不是。
是鬼眼注意不打擾慕容言,讓其發展。
直到二年前,鬼眼可能確定了我就是姜銘的轉世后,開始出手了。
也就在同時期,我手上黑印消失,慕容言也出現在了這里。
說明,慕容言也是那個時候,被鬼眼邪教“回收”了。
不過慕容言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一些隱秘?
因為我在被鬼眼抓走前,慕容言就說過。
讓我不要被鬼眼邪教抓住,不要讓外人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里這般想著,出現了好幾個疑問。
但我現在,不敢做出任何異常表情,只能保持那種呆滯木納的樣子。
接下來,炎霄在我身邊唧唧歪歪說了很久。
大都是些他年輕時候的記憶和懷舊,說他年輕時,和姜銘爭雄,一起玩耍。
被姜銘壓制,是多么多么的不爽。
但是三百年后,他卻懷念那段日子。
不過說到底,他丫的還是要殺我,用我去獻祭。
只是,沒有人能想到,鬼眼教主也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直到半個小時后,炎霄這才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離開。
我還是保持那種表情,一動不動。
但臨走前,還補充了一句:
“兄弟,五天后,給你大婚。
算是,緬懷你我的過去。
在你獻祭前,我能給你的最后一件禮物吧……”
說完,炎霄離開。
我依舊保持那種姿勢,直到幾分鐘后,才敢深呼吸。
我感覺,手心都捏出了汗水。
整個人在這一刻,都虛弱了一般。
好在沒有被看出破綻,不然后果可就真危險了。
但是,今天我在炎霄嘴里聽到的訊息,卻解開了我多年的疑惑。
鬼眼邪教,竟在三百年前,就設下了一個局。
這個局的誘餌是慕容言,而我就是他們想要的獵物。
至于給我和慕容言大婚,我并不感冒。
我只是在想,如何能逃離這里。
丁無極,什么時候會再次聯系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