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把余云偉送到他家門口,兩人說了幾句友情后補的話,依依惜別的揮手離開。
“可以理解,剛丟了五萬,這五萬可是救命錢。”
文燁看到趙長安的興致不是太高,勸慰說道“他的壓力已經夠大了,雖然你給他的這五萬塊錢不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也差不多是了,小心謹慎一些總不是什么大錯。”
“不是因為這,這只是說明他不夠聰明,并不是啥致命的大問題。祁紅艷既然敢當著他的面說一個月能有小兩萬的毛利,就不可能在意他手里這五萬塊錢。再說陸立維是啥身份,她祁紅艷就是瘋了,也不會這么沒出息的鋌而走險。況且是我領他來這兒吃飯的,這不是在打我的臉”
“那是為啥”
“因為他逾矩了。”
“啥”
文燁沒聽明白。
“逾,逾越;矩,規矩。”
“啥意思”
文燁還是聽不懂“拔得這么高。”
“我和他只是朋友,朋友之間做朋友之間界限的事情。比如我說他應該去上學,沒有錢勤工儉學不就可以了。有很多家境貧寒的學子,不都是通過這個優惠政策讀完了大學。然而他的想法是讓我給他錢,足夠的學費和足夠優厚的生活費,讓他優哉游哉的在大學里面繼續當著富二代。我不是他爹他媽,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又不是兄弟,所以我說他的想法逾矩了。”
“朋友,兄弟在你們這群山城街溜子的嘴里,這不是一個意思么”
“區別大了,就像我剛才從你手里拿了兩萬塊錢,我都沒打算還”
“我靠”
文燁笑罵了一句。
然后問道“伱還想著余云偉以后還你錢你剛才可說的是給,不是借。”
“我可以說給,可怎么聽這個給字在他。他應該明白,我和他的關系還遠遠沒有到那一步,就像之前付慶威想著進入一納米,和你們一樣的持股那么天真幼稚。我給你上一課,說一說朋友和兄弟之間的區別吧。”
“有屁快放”
“哈哈”
趙長安笑起來“去山城賓館吧”
山城賓館在行政中心附近,距離馮建飛那個大院也近,方便第二天去開車。
“朋友,志同道合的人。易兌君子以朋友講習,孔穎達疏同門曰同志曰友,朋友之交,至于勸善規過足矣。兄弟,血脈相連的人。爾雅釋親男子先生為兄,后生為弟。鄭玄箋人之恩親,無如兄弟之最厚。明白了么”
趙長安接著說道“朋友是以志同道合為基礎。如果一個朋友已經和你不合節拍,處處別扭,這往往并不是你和他的錯誤,而是兩人世界觀和認知的不同,那么自己的好朋友有錢了有地位了混好了,就看不起人了,不和自己玩兒了。其實不是看不起他,而是兩人之間沒法做有效的交流,反而容易出現各種不可測的麻煩。而兄弟是以虛擬血緣為基礎。有一句話叫做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是再不爽,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所以你對余云偉的定義是拋棄”
對于文燁的問題,趙長安搖頭說道“還是那句話,這得看他自己的選擇。這個偷盜很好偵破,就是那幾個專門吃醫院這一路的慣犯,而且還是專門吃鐵東醫院這一路的那幾個。打電話問張秀兵都能問到,畢竟他媳婦以前可都是這個醫院的。”
“你想讓張秀兵在中間調停”
“我和這群垃圾調停個鳥兒真要這樣五萬能拿回來三萬都是天大的面子,而且還要欠人情,他們這
群雜碎也配明天我給鐘建國打電話,全部搞起來,喝幾年稀飯,好好回爐重新做人。”
趙長安幽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