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噩夢里面,那些劍齒龍骨板一樣的凸起,在黑暗里也同樣閃爍著明滑的光澤。
這也是她一直驚恐排斥邢哲亮的本質原由,因為她懼怕哪一個漆黑的晚上,邢哲亮突然獸性大發的把她按在這尊烏黑冰冷的機臺厚鐵殼子上面給毀了身子。
她是一個山里的女孩子,珍稀自己的貞潔就像性命一樣的寶貴和重要。
每次看到這臺機床,凌秋就惡心的直反胃,就像看到自己注定悲劇卻無法逃脫的命運,就像看到邢哲亮現在這張無恥下流的臉
“可以啊,學會開門見山了。”
邢哲亮點了一支煙,把煙放在咖啡桌上示意凌秋自便。
“戒了。”
凌秋言簡意賅,她本來就沒有煙癮,只不過在那個粗獷的男人世界的環境里,就得努力摒棄她作為女性嬌柔的一面。
不然那些激素大發的漢子們看她整的跟棵白蓮花一樣,不說啥時候獸性大發把她給輪了,平時借著修車的時候,摸摸鬧鬧的襲胸摸腚的絕對少不了。
機械,鋼鐵,轟鳴,極限運動,滂湃蓬勃的動力,本來就是雄性主導的世界,一個異性化非常明顯的柔軟生物的出現,只能激發這些鋼鐵意志擠壓沖擊和占有的激情。
“那我就和你開門見山了,你現在手里面有多少錢。”
邢哲亮似笑非笑的望著凌秋“據我所知原來你手里面應該是沒有什么錢,把你那一大家子帶到明珠這個花花世界安家落戶,得不少錢吧。是趙長安給你的,靠賣我的信息還是你的身體,或者一塊打包”
“和你有一毛錢的關系”
凌秋聽得頭皮直發炸,心里面不禁想著那一百萬,難道趙長安跟他說了,就被他惦記上了。
你邢哲亮缺錢
還有趙長安也太不是一個東西,你倆狼狽為奸的茍合到了一起,為什么要拿我當投名狀。
合著先把我洗劫一空,讓我成了機關算盡太聰明的空歡喜一場,順便讓邢哲亮再羞辱我一次。
然后我沒錢了,一窮二白。
家里父母哥嫂侄女爺奶妹妹,一大家子人在明珠居無定所,身無分文,妹妹今年上大學,又得一筆錢,被你趙長安拿捏。
那你趙長安不又變成了另一個邢哲亮,拿著我的家人威逼我就范
一股怒氣直沖凌秋的天靈蓋,然而她內心深處卻悲哀的知道,假如真的是這樣,自己似乎根本就無從抗拒。
這些資本家,有錢人,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從你初二開始,我整整資助了你九年,你現在說和我有一毛錢的關系我就是養一條狗養了九年,見了我也會搖尾巴不然你現在說不定孩子都一窩窩了,整天蓬頭垢面的大半赤著褂子給孩子喂奶,讓左鄰右舍的糙漢子們盯著打趣,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是我多管閑事壞了你的好事。”
邢哲亮的話非常的刻薄。
“黑奴對花錢買下他們的白人奴隸主應該感恩戴德大唱贊歌,一輩子給這些白人奴隸主老爺當牛做馬任勞任怨,不然就是沒有良心;那些揚州瘦馬也應該對那些買下她們給她們吃穿,教她們寫字畫畫彈琴的老鴇們感激涕零,喊這些老鴇叫媽媽,無悔無怨的用身體作為這些老鴇們掙錢的工具,不然就是喪了良心。”
凌秋冷笑著說道“對于脫離你,我只會感到由衷的高興,而絕對不會有著一丁點的心理負擔和負罪感。就像黑奴勇敢的殺死白人奴隸主,揚州瘦馬勇敢的跳樓追求自己的自由,這本身就是對你們骯臟的對抗如果這就是你今晚喊我過來的目的,那么很可惜,也很遺憾,讓你失望了,也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