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隨即開戰。
——
晚上八點,天空掛著一輪彎彎細細,跟女的柳葉眉一樣的弦月。
云層斑駁,在微風中不時遮蔽住月亮,灑下大片的暗影。
山路上已經再無人至,氣溫驟寒,文燁,鐘連偉,劉奕輝,到池塘打水,潑在一段白天就流著山上融化積雪的斜路面上面。
再撒上一層薄薄的泥土粉。
——
九點,夏武越,喬三,喻應明,三人開車到達,停在山坡的山路拐角的樹林里。
“這個錢小勇,這時候拉肚子,特么的。”
少了一個人,喬三的心里面很不爽。
“硬要吃咱們山城的烤魚,我給他說不能吃,外地人降不住,吃一次拉一次,他還不信;”
夏武越說得直惡心:“我都不敢離他近,身上一股子臭氣,鞋子和褲腿上面濺得都是稀屎。”
“呃~”
夏武越說得太惡心,晚上吃的飽飽的喻應明,差點就吐了。
“問問他怎么樣了?”
喬三眼神閃動。
夏武越拿著手機撥號。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經欠費停機。”
“我靠!”
夏武越掛了手機。
喬三滿意的點點頭,聽到這個消息,他心里的一絲疑慮頓時煙消云散。
“等著吧,估計也快了。”
車外太冷,夏武越三人根本就不下車,而是在車里開著空調,吸煙等候。
——
晚上十點。
趙長安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里面最能喝的是那個看著文文靜靜的小學老師朱書靜。
吳悅,樊超,包括那個不服氣的易冬兒,都被朱書靜劃拳,杠子老虎,猜紙團,硬著對拼,各種花式放倒。
也就是朱書靜不愿意挑翻趙長安,才一直有意無意的放趙長安一馬。
而侯家峰和朱書靜住一個村子,所以也沒灌他。
把醉了的吳悅,樊超,安排好;朱書靜和侯家峰一人推自行車一人扶著,把易冬兒往家里送。
于是,就剩下了醉醺醺,又沒有醉倒的趙長安,和微醉的齊向鋒。
“趙長安,我這沒地方睡了,你騎車子沒事兒吧?”
齊向鋒滿臉的‘歉意’。
“沒事兒,謝謝兄弟的招待,走了。”
趙長安騎著自行車,搖搖晃晃的朝著回去的方向騎去。
——
“武哥,趙長安走了,騎著自行車一個人,喝醉了。”
“好兄弟!”
掛了電話,齊向鋒拿著大哥大一臉的滿足。
不說他白玩的那個妞兒,就是手里的這個大哥大等到開學拿到學校,也能顯擺得不得了。
——
張順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面放著的錢小勇的手機,神情掙扎。
這半年以來,他和父親跟著夏武越喬三,在山城呼風喚雨,逍遙得不得了。
而且還愛上了一個純潔得像白蓮花一樣的女孩子。
他不敢賭!
今天晚上的氣氛很詭異,夏武越,喬三,喻應明,莫孩兒,全部不見了。
錢小勇不是因為拉肚子,估計這時候也不會在這里。
今天已經是初八了,趙長安說走就走。
“我靠,這要拉到啥時候!”
廁所里面,錢小勇鬼哭狼嚎,顯示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來。
他完全有時間打一個電話給趙長安示警,然后刪除號碼,神不知鬼不覺。
然而,這半年的逍遙自在,白蓮花的信任和清純。
“安子,你已經知道了,一定早有防范,你可要小心啊!”
張順心里自語,卻是始終沒有那茶幾上面的手機。(這時候的手機沒有鎖屏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