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重復著剛才單嬙的話,其實單嬙說得沒有錯,他的心在有些方面還是不夠狠。
他現在倒希望喻應明的父母能夠鬧大一點,然后揪出大富豪,在牽出夏武越,喬三,最好把這一群藏污納垢的家伙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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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8月6號上午。
在醫生宣布自己的兒子成為植物人以后,暴怒的丘夢丹抓花了主治醫生的臉。
而他老公和兩個弟弟,硬是把前來的保安揍了一頓。
然后逼著醫院派一輛救護車,把喻應明送往江城醫院。
醫院害怕擔責任,硬是派出了四個業務精英在車上隨時關注,而喻應明家里的人除了丘夢丹,其余七八個都坐在后面一輛小客車上。
“我昨晚和你們嫂子合計又合計,大富豪那邊就算了,現在醫藥費都是那邊在出,而且里面還有應明的股份,真壞了大富豪的生意,那等于是咱們自己砸自己的攤子。”
喻慶利看著車里的自己弟弟,弟媳,兩個小舅子和小舅子媳婦,還有一個街溜子侄子,看到他們都點頭,知道他們也分得清這里面的利害關系。
“那咱們訛,嗯,找誰算賬,我外甥總不能硬吃這一個啞巴虧?”
丘夢丹的弟媳龐滿鳳長得肥頭大耳,是供銷社的員工,這兩年供銷社式微,經常發不下來工資,不過暫時還沒有變瘦。
“我問清楚了,就是那個趙長安,是應明的高中同學,之前應明就是因為他被學校欺負,讓在家里復習;不然以著應明的成績,多少也是一個本科!”
一說起趙長安,喻慶利的新仇舊恨就都上來了,眼珠子直發紅:“他老子是現在正紅火的一建木鋸廠的廠長,他媽是會計,干爹是副廠長,干媽是出納,明顯是一窩子的蛀蟲!在廠里一個工人的工資都有兩千多,還管吃,頓頓大魚大肉,飲料啤酒管夠,肥的流油!”
車里的人都聽明白了喻慶利的意思,不禁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場。
“哥,這樣的人也不好惹吧,趙長安聽說在明珠,應明的事兒往他頭上安,他們能服氣?”
喻慶利的弟弟喻慶山明顯要講理一些,對這種胡攪蠻纏的想法根本就不贊同。
“你說啥昏話,不是因為他那新聞,應明能摔跤?”
結果喻慶利還沒皺眉不高興的訓斥他弟弟,喻慶山的女人就張嘴大罵起來自己的男人:“你個沒出息的慫貨,老娘跟了你一輩子,窮了一輩子!”
“我是說他爸是廠長,他又這么有名氣有錢,還是大學生,咱們是沒權沒勢的平頭老百姓,能斗得贏?”
“啥叫斗不贏?斗不贏也得斗,總得講理!這回每個十萬八萬,不二三十萬,這事兒就沒完!”
喻慶山的女人激動的大吼。
“斗得贏,你們知道么,夏武越,還有喬三,兩年前把趙長安踹進北郊養豬場的臭水溝里,喝了一肚子的豬屎豬尿,他屁都不敢放一個,去年夏武越去復大看她妹,嚇得趙長安連學校都不敢回。”
喻慶利的街溜子侄子喻應棟滿臉不屑:“這樣的人就是一個臭老九一樣,戴著眼鏡人模狗樣,一耳刮子下去,就成了孫子,叫他跪著喊爹都不敢支棱一點兒!他爹更窩囊,被夏文陽誣陷,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去年家都被夏武越和喬三砸了,也是不了了之,父子倆都是一對窩囊廢!”
喻應棟的話,頓時讓車里的人都是精神一振眼睛發亮,似乎看到了大筆的紅魚在向他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