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醫莊,今日甚是不同。
辰時起,天池醫莊就閉門再不接客。
在醫莊最深處,妙春先生休息的小院內,有一間巨大的石室。
李建成等人在石室外靜立等候。
司馬九和納蘭靈云站在石室內的一角,眼光齊刷刷的望向石室中央。
石室中央,放著一個泡滿奇花異草的木桶,司馬若華泡在木桶中,只露出了頭部,白山藥王與妙春先生則分置其左右。
“若華,接下來,我會讓你睡一會兒,記住,待會兒,你內心深處不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絲毫抵觸,如此,方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妙春先生對司馬若華耳語道。
司馬若華微微點頭。
這時,白山藥王正色道:“髓為血之根本,今日,我們卻是要用血脈之力倒灌髓床,修補殘髓。”
“司馬九的血脈之力越強,你蘇醒得越快。倒灌髓床,最為兇險的莫過于司馬九的血液與你的血液不相融,昆侖彩蓮助融血液,實有奇效。”
自從那日與司馬九夜談,白山藥王越看司馬九越是順眼。
為了確保治療效果,在此之前,白山藥王更是拿出了一大堆天材地寶給司馬九補血,看得妙春先生眼皮狂跳、心如刀割般不舍。
此時,司馬九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頭血牛,氣血十足。
不久后,妙春先生衣袖拂過司馬若華腦后,司馬若華便昏睡過去了。
隨后,白山藥王和妙春先生催動內息。
霎時,司馬若華所在的木桶中,藥水立即沸騰起來,顏色也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緊接著,妙春先生的指尖輕輕劃破司馬若華手腕處。
不久后,司馬若華手腕處滴下的幾滴鮮血,便將整桶藥水染成了深紅色。
“好強勁的血脈之力,若華的血脈,簡直就像是一些世家子弟用補藥養出來的。”白山藥王嘖嘖稱奇。
漸漸的,桶中藥水越來越紅,最后,居然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
當味道越來越濃烈時,妙春先生讓司馬九劃破手腕,將流出的鮮血滴入水桶中。
“你的血,怎會是如此顏色?”白山藥王越加驚奇。
“血液,不就是這樣的顏色么?只是,我的似乎看起來顏色更加深一點,就像黑血一般。”司馬九也感到莫名其妙。
隨著司馬九血液持續滴落入木桶中,兩個長老內息也吞吐得越來越快,木桶中水位慢慢下降,不多時,紅色藥水便蒸騰開來,形成一道深紅色血霧。
“讓司馬若華服下彩蓮!”白山藥王見司馬若華的臉色越來越紅,他向納蘭靈云招呼道。
納蘭靈云捧著昆侖彩蓮,送入司馬若華口中。
只見那昆侖彩蓮,比紅拂送來時,顏色鮮艷了不少。
顯然,昆侖彩蓮經過了醫家的獨門手法處理。
不多時,司馬若華的臉色變得正常,呼吸也變得愈加急促。
白山藥王見狀,與妙春先生對視了一眼。
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司馬九站在木桶邊上,手腕處的黑血依舊一滴滴的落入桶中。
盡管,他已經放出不少血液,可卻絲毫沒有困倦疲憊的感覺。
唯一的感覺,便是即將治愈司馬若華天生殘髓之疾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