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李密已經出現在裴虔通側后,他出腿如風,一腳踢得裴虔通站立不穩,隨后,又掃向裴虔通周圍的人。
翟讓與李密配合默契,瞬間打倒了四個人,只是,他氣勢威猛,招數粗橫,自己也被擊中幾拳,半面臉都紫了。
尉遲恭則是熊一般的戰法,拽著別人領子,就往地上載,像是公熊種樹一般,將兩個左監門衛摔得七葷八素。
隨后,裴虔通不知怎么也給尉遲恭抓住,就要被載向地面。
好在裴虔通有些功夫,兩人宛若摔跤選手般,推搡了幾下,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左監門府雖然人多,可只在很短的時間內,甚至沒有來得及拔刀,便僅剩下裴虔通一人還在與尉遲恭糾纏,其他人都被打倒在地。
司馬九還在猶豫拔不拔無傷劍,戰斗就基本結束了。
一個被打倒的左監門府軍官站起身,拔出腰間橫刀,怒視著司馬九等人。
隨后,那些被打倒的軍官紛紛起身拔刀。
司馬九見對方較真,緩緩拔出無傷劍,李密也拔出腰間佩劍。
“住手,打架就打架,不能動兵刃。”裴虔通掙脫與尉遲恭的糾纏,大聲呵斥手下。
“陛下有旨,為皇后祈福,本月內,在大興城動用兵刃斗毆者嚴懲不貸。今天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來,報上名號,找個時間、地點,大家聊聊。”裴虔通獰笑著掃向司馬九等人。
李密咬著牙就要說話,司馬九卻走在了他的前面,率先開口。
“工部員外郎司馬九,時間地點,群架還是單挑,你說了算。”
司馬九與齊王楊暕、李世民的馬球場子都約了,還會在乎與左監門府約架?
裴虔通聞言,神色驟變。
“司馬九!你就是今日廷議之上的工部員外郎司馬九?”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在下。”司馬九右手握拳,伸出拇指,指了指自己。
裴虔通咬著嘴唇,輕輕搖頭。“員外郎大人,你我不打不相識,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可好?”
司馬九眉頭微皺,心中好奇,難道,司馬九的名號已經如此響亮了么?
“好說,只是,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一些家什,多有破損......”剛才動手,雖過程短暫,可也打碎了不少慧茂行的東西。
“這些就不勞員外郎操心了,一切都算在我身上。”
“好,裴將軍豪邁,那裴將軍慢走不送。”司馬九也不客氣,既然對方已經應允賠付,他也就沒有理由不下驅客令了。
裴虔通雖心中憤懣、多有不平,可已經有人發話了。
誰敢招惹工部員外郎司馬九,要不發配幽州修路,要不就去揚州挖河,亦或是去南方體驗下越人的熱情,選擇頗多。
況且,裴虔通身為左監門直閣,對司馬九的事情也多有耳聞,左右監門府可是最能看出哪個官員就要高升。
司馬九與晉王并身出入皇城,又與宇文愷同進同出宮城,這些事情,左右監門府軍衛可都看在眼里。
只是不碰巧,裴虔通并未見過司馬九本人,現在,他才算是對上號了。
至于有人的發話,不是陛下的意思,就是宇文愷的意思,反正,不是裴虔通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