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距離蕭皇后不過數步之遙,他明顯感受到蕭皇后身上有異種血脈的存在。
也正是當司馬九與蕭皇后對視之時,皇后臉色大變,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司馬九體內的狐狼血脈與蕭皇后體內的炎鳳血脈產生了共鳴。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與兩位賢才說說話,告訴護衛,沒有本宮應允,任何人不得入殿。”蕭皇后意識到不同尋常,她屏退左右。
宮女護衛都退出殿后,蕭皇后深深的看著司馬九,沉聲道:“你可是已經見過了那個蕭家小和尚?”
司馬九露出驚奇之色,他沒有想到皇后竟然對自己的病情心中有數,知道其關鍵在蕭銑身上。
“稟皇后,微臣確已見過蕭銑。皇后鳳體,關乎國運,微臣自當竭力而為,為皇后根治病疾。”司馬九不敢欺瞞。
蕭皇后愣了一下后,直言道:“本宮能感受到你血脈異常,想來,你也知道本宮的血脈之事。”
“微臣惶恐。”司馬九急忙跪拜在地。
“陛下忌憚血脈異常之人,本宮與陛下共枕二十余年,一直未曾與他提及血脈之事,司馬九你該是知曉后事應當如何?”蕭皇后注視著司馬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皇后點撥,微臣感恩!微臣自當守口如瓶,絕不與外人提及。”司馬九頓時明了為何蕭皇后不對楊廣言明病因,卻是因為血脈一事。
異種血脈,必然觸犯帝王忌諱。
只是不知楊廣是否對蕭皇后的血脈一無所知?
亦或是早就知曉,并未言破?
看來,他得想辦法抑制體內的血脈之氣。
否則,指不定哪天就身首異處了。
“嗯!”蕭皇后釋然的點了點頭。
司馬九繼續道:“微臣恩受皇命,定為皇后根治病疾,微臣已從蕭銑口中得知來龍去脈。”
“蕭銑,原來小和尚叫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蕭家哪一支。本宮在元恩寺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與本宮擁有同樣的血脈。”
蕭皇后既然知道蕭銑不凡,為何卻不提防,這令司馬九心中多有疑慮。
“你不必多想,本宮只是沒有想到蕭家之人,也會如此陰險害人?”蕭皇后掃了司馬九一眼,仿佛看穿了司馬九心中所想。
皇后輕聲問道:“你可是已經殺了此人?”
“稟皇后,微臣正將其留置于府中,并未傷其分毫。”
司馬九只是割破了蕭銑的一點皮,確實沒有再傷其分毫。
至于嚴刑逼供和毆打,那是獨孤盛麗和李密等人的作為。
蕭皇后見司馬九如此作答,赫然松了一口氣。“本宮命你不得傷害此人,尋機將其送回南方,令其不得過江。”
蕭皇后見司馬九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出言道:“此事休要再勸,本宮不想再提及蕭家之事,你與本宮言道如何根治本宮之疾吧。”
司馬九頓時回想起因蕭銑血脈,最終**于獨孤盛麗,并解除了獨孤盛麗所吸血氣,他不禁深吸一口氣。
當然,他不能用那種方法為皇后治療,畢竟,皇后可是萬金之軀。
他想了想,道:“此病怪異,醫書鮮有記載,微臣有法或可一試。然皇后萬金之體,診治一事涉及血脈,若陛下需要卷宗,微臣不知如何應對。”
皇后見識不凡,立刻領會司馬九的意思。“卷宗一事,本宮自會替你遮掩,你大可一試,若是本宮病疾除去,陛下就可用修建黃金通天塔的錢財接濟天下受苦民眾。”
“今年冬天,格外寒冷,民眾的日子不好過。”蕭皇后抬頭看向屋外,似有悲憫之意。
司馬九見狀,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母儀天下的后宮之主,宅心仁厚,實乃天下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