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看著就順眼多了,也不知道把臉刷成瓷白,再畫上又粗又濃又高挑的眉毛,把整個臉抹的像猴腚一樣再畫上傷口一樣的斜紅有什么美的。
關鍵是那血紅色的櫻口描成了花瓣一樣的形狀,怎么看都不正經。
“鉛華有毒,大長公主若想多活些時日,日后便不要再施用了,”張軍心里有了定數,輕松起來:“而且易引起敏感。
軟木損傷頭皮,油漬污染頭發且易生蟲,尚有異味,都是極其傷身的事情。”
“外相有事請講。”郜國公主雖然不那么生氣了,也不想給張國什么好臉色。
“也好。”張軍點了點頭,看了看走到近前毫不顧忌來挽自己手臂的升平,沉吟了一下說:“大長公主,向陛下請至鳳翔出家修道吧。”
“嗯?”兩位公主都驚異的看向張軍。
“我朝公主素來有出家修道之美,現在四海升平,大長公主孓然一身,不妨修道以為皇家祈福,以佑天下。”
“若何?”不用郜國,升平就問了出來。
“某此次來尋見大長公主,本是受蕭侍郎之請。大長公主相郎頗眾,自是心中有數,又身為太子妃母……蕭侍郎乃求某來救命。”
郜國大長公主面色劇變,緊緊的盯著張軍。
“此事某亦為難,實在是不可為。思來想去,惟有在鳳翔,某或可庇護一二,而大長公主遠離宮闕,自可少人非議。”
張軍頓了頓,握住升平暗掇掇伸過來的小手:“鳳翔罷佛,收攏諸寺,救得寺婢無數,大長公主正好可以約束其中,其善甚大。”
“即是寺婢,如何安生?”
“有家歸家,無家者可紡棉織布,制衣縫裙,但交與大長公主打理便是,一為生計,二為府計,三為國計。”
“奴,如何得知實情?”大長公主將信將疑。
“殿下可尋蕭侍郎問詢便是,蕭侍郎一恐己身,二怖從弟遺孤,三思太子將末。對殿下,到是不得已為之。”
“相公貴為外相之首,握天下雄兵,皇兄之倚仗,何必來討趣姑母?”升平是相信張軍的,幫著說起了話。
張軍點了點頭:“此事某已盡力,不枉蕭侍郎了,如何為之,殿下自行思考吧。”
大長公主想了想,有些哀怨起來,看了張軍一眼:“未知時日幾何?”
張軍想了想:“還是從速吧,殿下也當為太子妃著想一二。另外……李昇蕭鼎之流,便從此斷了吧,禁絕往來。”
張軍看了大長公主一眼,壓低了聲音說:“殿下可知,陛下常思太子?謂因何長幼需有序,嫡庶有綱倫。”
大長公主忽的站了起來,眼中全是驚恐。
張軍點了點頭:“所以,去鳳翔吧,出家修道,遠離宮廟,未嘗不是兒女好事,也可脫身亂俗,避人耳目。”
大長公主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下來,有些惶亂。
“長安家業可分拆,少予液駙馬,著蕭位執家便是,其他,殿下自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