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時代,男女偷情都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哪怕是眾所周知混亂不堪的影視娛樂圈,一旦爆出劈腿偷人的八卦,那些戲子的結果都不會好到哪里去。
盡管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某某女明星是什么貨色,也或者其實她的家人也清楚,但背地里的齷蹉和被別人知道那絕對是兩個結果。
口水,也是能殺人的。
在九十年代,偷人那絕對是最不能見光的東西,一旦傳出去,到最后鬧出幾條人命再正常不過了。
比如某某男知道自己的老婆出軌,也許平時可能為了家庭為了孩子,選擇了做縮頭烏龜,但一旦被人知曉,那絕對會鬧他個魚死網破。
雖然趙江川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他跟校長康有為還有那女老師又沒什么仇怨,犯不著為了一點道德上的正義感就將人家逼到死路上去。
至于兩個人之間的破事,在趙江川熟悉的那個年代里早已不是什么新鮮事,所以除了開始稍微震驚校長和老師的身份外,那是連半點反應都欠奉。
趙江川忍不住瞄了瞄眼神飄忽不定的李若彤,他覺得可能是小覷這小妞的情商了,能夠叮囑他不要說出去,顯然是也想到了可能出現的后果。
只是以李若彤現在的狀態,趙江川遺憾搞定這小妞的計劃這次肯定泡湯了,希望有了這檔子事,這個一副上進心強的女老師能放他一馬。
家里還有個老爹等著他拯救呢,一天天的哪里有時間全耗在學校里。
“那,我先回家了?”
李若彤現在哪里有心情去搭理趙江川,魂不守舍的她現在只想冷靜冷靜,畢竟對于她而言,剛才那種視覺和道德上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是在她心里德高望重的校長,一個是平時如同姐妹的老老師。
兩個人那種背離道德的媾和,讓從未經歷過人事的李若彤心亂如麻,到最后她連趙江川是什么時候走的她都沒有發現。
只有那荒唐到不忍直視的畫面,在她的腦子里怎么趕也趕不走。
高中時代,很多學生已經開始選擇住校,畢竟并不是所有學生都是城里人,也不是所有學生家就剛好在學校附近。
趙江川能夠在高中時期一直住校,自然是從家里到學校的距離比較近,走路的話也就二十來分鐘。
“砰砰…,趙科長在家嗎?砰砰….”
晚上九點多,趙家的大門響起了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三短兩長,很有節奏,像極了某種接頭的暗號。
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趙東來的媳婦黃雅娟將頭探了出來。
門外站著的一個男人,借著屋里的燈光,可以看到他的皮膚黝黑,健壯,似乎是長期在太陽底下干活的苦力人。
“你是?”黃雅娟有些疑惑的問。
“嫂子,你好,我叫王二喜,是王厝的,有點事情想麻煩下趙科長,趙科長在家么?”
那漢子一邊笑一邊說明來意,露出了一口被煙熏的發黃的牙齒,臉上的笑容,很是諂媚。
黃雅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在低下頭看到漢子手里用報紙包著的物件后,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自從自家男人升為鷺島市海關科的科長后,就總有一些認識不認識的人找上門,和這個門口的漢子一樣,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不同的東西。
黃雅娟知道,這些人都是來送禮的,自家男人升為科長后,或多或少在海關上有些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