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太,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孫遠山一臉諷刺。
之前黃雅娟的胡攪蠻纏早讓他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拿到了證據,他很想看看黃雅娟露出祈求害怕的嘴臉。
可惜很遺憾。
黃雅娟沒有露出什么嘴臉,直接丟給孫遠山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眼神,有著說不出來的譏諷。
就似乎是在看著一個白癡。
孫遠山也不以為意,能到他這個地步沒有城府怎么可能。
死鴨子嘴硬又有什么用。
這潑婦早晚會有掉淚的那天,這種人他見得多了,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
光是他手里這張渣打銀行的金卡,就足夠把趙東來給釘死了。
“這位領導,不知道有個問題方不方便說。”
趙江川開口了。
以他的性格,從來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
行得正坐得端還是被紀檢委查到門上,他哪怕是知道為什么,可多少還是很不爽。
反抗肯定是反抗不了,也無需反抗。
只是孫遠山的輕蔑,讓趙江川很想給他找點麻煩。
孫遠山意外的看了眼趙江川。
這個年輕人的表現,似乎太平靜了,平靜的不像是他父親被抓一樣。
以前,他去哪個貪官家里,那些貪官的家人不是嚇的東躲XC。
哭爹喊娘的,落荒而逃的,求饒下跪的,臉如死灰的。
各種各樣的丑態,他那是見多了。
然而像眼前趙江川這么平靜的,他還一次都沒見過。
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真的一無所知?
或者說,在強撐著什么?
孫遠山不太明白。
不過,以他的修養,既然有人問,他自然不會不給人說話的機會。
“領導說不上,你叫我孫組長就好,輪級別,我還沒有你父親趙東來高,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嗯,孫組長,我想提醒下你,你手里拿著的銀行是我的,跟我父親趙東來沒什么關系的。”
孫遠山有些愕然。
他沒想到趙江川會說出這么一番話。
這讓他不知道該說趙江川年幼無知,還是該佩服他救父的勇氣。
擺明了,趙江川是想替趙東來開脫。
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學生,手里有一張百萬才能辦到的金卡,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過如此年紀就用勇氣說出這番話,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孫遠山堂堂紀檢委的組長,自然不可能跟趙江川一年輕人計較什么。
他笑了笑。
“你叫趙江川是吧,你放心,如果我們查明這張卡的錢跟趙東來的經濟問題沒什么關系,我會親自把卡拿回來給你的。”
不過,這可能么?
趙江川也笑了。
他就在等孫遠山這句話呢。
“那孫組長,我就在家里等著你親自把卡拿回來給我了。”
這句話讓孫遠山一怔。
他能夠聽出來趙江川把親自那兩個字咬的很重,。
這個年輕人確實很不簡單。
這么年輕就能夠跟他直接對話而面不改色,光是這份膽色、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但那又怎樣。
在鐵證面前,任何強裝出來的假象還不是一戳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