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遠山把我從出來的時候啊,一個勁握著我的手跟我說誤會了……”
夜晚。
趙東來父子倆坐在一起開懷暢飲。
準確的說,是趙東來一個人在猛喝,趙江川小抿兩口。
對于華國的酒文化,趙江川并不是很熱衷,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除非一些很特殊的時候。
只是自家老子高興,當兒子的也該陪陪酒。
趙東來當然有高興的理由。
現在整個鷺島,有誰不知道他趙東來的大名。
最牛處長的名聲早就傳開了。
這么牛的處長可以被紀檢委雙規后毫發無傷的又出來,光是這點別人就只有羨慕的份。
更何況,過來紀檢委這道關。
以后趙東來在鷺島不說橫著走,起碼也不會有不開眼的人再刁難他。
整個紀檢組都認同了那一腔正義四個字。
誰敢不給面子。
趙東來很想看看,等他明天去上班的時候,那些個背后看他笑話的是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孫遠山已經暗中隱晦點了出來,那個舉報他的人是副處長付大軍,已經被他們處理了。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趙東來笑上半天。
他這小半年的處長職務上,那個付大軍總是仗著資格老,對他安排的工作陰奉陽違。
現在好了,付大軍被弄走了,那底下的人只要不傻就不會再有那種陰奉陽違的家伙了。
“最后走的時候,孫….遠山還跟我說,生…子當…生趙江川,那眼神里的佩服你…你們是沒看見。你們說他佩服我啥,還…還不是佩服老子的種好,生的兒子有本事….咳咳…”
半斤黃湯下肚,趙東來舌頭都大了。
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他開始滿嘴跑起了火車。
坐在一旁的黃雅娟一聽趙東來連葷話都說上了,一把掐到了趙東來的大腿上,讓趙東來嘴里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
“你個老東西,說什么呢你?”
黃雅娟微臊道。
自家兒子還坐在身邊呢,她多少有些尷尬。
“我…我說的都是…都是….,呼呼呼….”
趙東來話還沒說完整,很利索的往沙發上一靠。
睡著了。
趙江川笑笑。
“媽,我明天要去粵西辦點事,估計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明一早我就把車開出去了,你跟我爹說下。”
黃雅娟也不問趙江川要出去干什么。
她隨口道:“好,不過這到粵西也挺遠的,那邊亂,你路上要注意點安全。”
“嗯,我知道,那我就先睡了,你也睡吧,晚上就讓我爹睡沙發好了,省的萬一一會吐的你們屋里全是酒味。”
“沒事,你先睡吧,我待會再睡。”
趙江川沒再說什么。
等他走進房間關門的時候,就看到一直啰嗦個沒完的黃雅娟,手里拿了一條熱毛巾,一邊罵著,一邊在趙東來嘴上臉上擦拭著。
那樣子,肯定是待會也睡不成了。
趙江川含笑看了整整一分鐘,才合上了房門。
第二天。
趙江川起了個一大早。
洗臉、刷牙完剛準備出門,就聽到了一陣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砰砰砰…..”
“誰啊!”
打開門之后,趙江川笑了下。
孫遠山。
鷺島市紀檢組長孫遠山。
“孫組長,這一大早的不知有何貴干啊。”
趙江川很隨意的掃了一眼孫遠山,明知故問著。
言辭略有諷刺。
孫遠山笑了笑,反而松下了一口氣。
如果趙江川要是表現的毫無芥蒂,他恐怕就得腦門冒涼氣了。
年輕人嘛。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不受一絲委屈。
何況還是趙江川這種年少得志的人。
沒有再說什么更難聽的話,已經算是有涵養的了。
說到底,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根本就拿人沒一點辦法。
不過,這種人固然不討喜,但往往反而不會陰溝里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