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臉提步進去,從門后的鉤子上扯來睡衣,展開來蓋到她身上,堪堪將上身跟下邊重點部位罩住,這才敢看她。
“怎么了?”
她的臉皺得苦巴巴:“腳下打滑,一出溜,整個腰就撞上去了。”
“自己能穿好衣服嗎?”他只蓋了一件上衣,背后及大腿根以下完全是無遮掩的。
時怛僵硬地扭頭看他,眼角的是淚花而不是水:“太疼了,動不了。”
花灑片刻就將他的褲管打濕,他才后知后覺匆匆忙忙把水關了,不太好看她:“我去找件長外套,你站好別再摔了。”說著就忙出了去,一路走向房間時,神色難自然,喉結也不受控地一滾。
他打開衣柜,雙手在掛得滿滿的柜子里頭快快挑著,扯了一件外套出來,發現是短的,又想著把它掛回去,但掛了一邊另一邊又掉,反復給弄了好幾下才讓這外套聽話地貼回衣架,匆忙之間又顯得手足無措。
最終找來了一件雪紡的中長款外套,連著女友身上那件睡衣一并罩住,然后拉住身后的,就要把她抱出來。
哪曾想才動了一下,就引得她痛呼:“慢點,疼。”
“這么嚴重?可能扭到了。”
“我彎不了腰。”她欲哭無淚。
他只好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稍稍伏低身子,一手抱住她雙腿,一手攬住她腰背,讓她直著上半身,再把人從洗手間轉移到房間。
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縫隙,他能切身感受到身前讓人神志不清的綿軟,也不知是否她洗漱過后身上太熱,連帶燒得自己體溫也漸高歌。
好不容易熬到將她歸置到床上,他拉過被單將她整個人罩住,才徹徹底底松了一口氣——主要她這動彈不了的情況,他除了忍住,也沒有其他的法子。
時怛是趴著的,臉貼在枕頭上,感覺腰是一陣一陣的刺麻銳痛,渾身仿佛被點了穴,連翻身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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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格剛落地下機,致電給小伙伴讓其來接,最后卻變成自己打車來到《世景小區》,護送這對恩愛情侶去他之前去過的中醫院。
看病的還是那位老中醫,孟格摔到屁股時,在他那里吃了兩個星期的中藥,著實補了一補,順帶又祛了身上的濕氣。
彼時時怛在簾子后面的檢查床接受中醫的檢查,孟格坐在病人看診的椅上,面向椅背跨著個大長腿百無聊賴地等著,解宋則站在檢查床一邊,隨時待命。
“好了,起來吧。”老中醫雙手離開時怛的腰部。
解宋扶著她起來,蹲身下去替她把鞋子穿上。
醫生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沒什么大事,但你這腰椎也有點小問題,所以容易扭傷碰傷,自己平時多活動活動,不要久坐,坐姿要端正,腰背要挺直。”
解宋:“需要照一下CT嗎?”
“不用,沒到那個地步,照也是浪費錢。”
他把人攙扶出來,見孟格依然像個大爺一般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眼刀一掃,后者才懶懶散散地站起來讓了位。
時怛入座,中醫又給把脈,又給看喉舌:“我給你開五天活血化瘀的,再配三張鎮痛膏藥,你貼上能緩和疼痛,每天用一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