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偷聽,唐赫都走出一段距離,才發現雨傘放花圃邊忘記拿了。
折返回去,恰好聽到楊宣儀和玲姐后面的對話。
作為相對專業的人士,或者說前世就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從剛才見面起,他就聽出楊宣儀的嗓音出了出題。
待話說多一些,更猜到楊宣儀可能因為感冒,嗓子有點發炎。
不說后面強撐上臺唱歌會不會傷害嗓子,一旦演唱途中變調或者失聲之類,便是嚴重的舞臺事故,何況這還是直播,對其之后的藝人活動和通告肯定有很大影響。
楊宣儀之所以感冒,和他多少有點關系,又想起先前那莫名的感覺,遂決定幫下忙,同時,他看到廣場上的舞臺,以及醒目標著市臺的直播機位,也產生了個想法……
許是為了遷就做好的長卷發型,楊宣儀這頂藍白色棒球帽比較松,他戴上剛好合適。
“好的,這位幸運歌迷已經到臺上來了,大家鼓掌歡迎。”
主持人似沒有得到知會,對上頭上戴的棒球帽顏色,就完全把唐赫當成被請上臺的歌迷。
旁邊穿著一身純白西裝的鄭杰見了,呆楞一下,又迅速回神,管理好臉上錯愕表情,伸出手道,“你好。”
“你好。”唐赫戴著平光鏡,加上發型,以及有些刻意放慢的語調,任誰都猜不出他只是個初中生。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主持人適時的插話。
“我是鄭杰先生的資深歌迷。”唐赫轉頭掃過一眼。
舞臺入口旁,楊宣儀懵懂的撐著傘,撲閃著大眼睛,驚訝的合不攏嘴。
“哈哈,資深歌迷啊,都喜歡我的哪些歌。”鄭杰走上前,佯裝熱情的攬了下唐赫肩膀,向著臺下對來的直播鏡頭,露出自認最燦爛的笑容,“那選一首你最喜歡的,我們一起合唱。”
“鄭杰的歌,我都很喜歡。”靠近鄭杰遞過來的話筒,唐赫一副受寵若驚的道,“很榮幸能被選中,但我想唱一首自己原創的歌,送給臺下所有的人,嗯,也送給鄭杰。”
鄭杰燙手的放開唐赫,扭頭看主持人,主持人同樣有些頭腦發蒙,這上來的歌迷是什么路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主持人反應到底比鄭杰快一些,畢竟這是市臺的直播,沒法直接喊保安過來,把這不懂號的歌迷給扔下去,“是嗎!你還原創了一首歌,那我們鄭杰的歌迷還真是多才多藝。歌叫什么名字,清唱嗎?”
舞臺人群一陣哄鬧,唐赫點點頭,順勢往下拉了拉帽檐,他湊上前對著主持人的話筒道,“這首歌叫……《像我這樣的人》,不需要樂隊,給我一把吉他就行。”
主持人沒好氣的瞪唐赫一眼,誰給你提什么樂隊了。
看看一直努力保持微笑,退到邊上裝作饒有興趣樣子的鄭杰,主持人又向舞臺后瞅一眼,可惜沒找到監制身影,他只有按照流程的報幕,“好吧,下面我們將舞臺交給這位歌迷,請聽他為我們帶來的這首原創歌曲——《像我這樣的人》。”
一名工作人員等上臺,送上吉他,又從旁邊樂隊席抽來把高凳放到立式話筒前。
話筒調節完畢,唐赫抱著吉他走過去,坐下,借著話筒稍稍擋住些直播鏡頭,手撫弦線,心里不由泛起些緊張。
前世從公司辭職,最后兩年里,幾乎沒怎么碰過這些樂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