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雜亂的道場內,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個個浪人。
他們都是窺伺于這個道場,看著神谷薰一介女流,想要從她手里下強行奪取過來的浪人。
而在他們的面前,站著一位同樣是身穿破舊衣袍,但儀容非常干凈的男子。
“劊子手拔刀齋所揮之劍,名為飛天御劍流,絕對不是通緝令上所說的,神谷活心流。”緋村劍心平淡的語調在場內每個人的耳中響起。
“這位小姐所說的話,是從未弄臟過自己雙手的人才會說的,天真的兒話。”
一邊說,他一邊把腰間別著的逆刀刃緩緩抽出,“劍是兇器,劍技是殺人的伎倆,不論用多么美麗的語言去掩飾,那始終是事實。”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更喜歡熏小姐所說的那些天真的兒話。”
他臉色淡漠的站定于眾人面前,手中逆刀刃緩緩舉起,刀尖對準前方已然臉色大變的浪人們,“我所用之飛天御劍流,是擅長以一對多的古流劍術,只要不是用我手里的這種刀,毫無疑問是能夠殺死人的。”
在這一刻,在兵器大師傳承記憶下,對于劍術、刀術的理解早就達到大師水平的他,身上逐漸凝實出只有那個冷兵器時代的強者才能展現出來的氣勢。
且這股氣勢在他的特殊技能帶動下,以一種極為霸道的方式壓向在場所有人。
叮當。
清脆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接連不斷的聲響。
在王清的面前,那些拿著道具刀,在化妝術勾勒下兇神惡煞的村民們,一個個不自覺的顫抖著,丟下了手中的刀具。
“你們...”
他們的棄刀,讓原本本來已經入戲進入了狀態的王清,一下子傻眼了。
他渾身的氣勢收斂起來,尷尬的看向導演那邊。
這劇本當然不是這么演的,就算是這些浪人只是普通貨色,但在那個時代也是刀尖上舔血的狠人,怎么可能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給嚇住。
不過也是他沒有考慮好。
這些村民都只是普通人,有些人甚至連這個小村子都沒有走出去過,面對神情如此認真,且目光冷冽,氣勢兇悍的他,當然有可能信以為真,以為王清真的要對他們揮刀相向。
這可不是夸大其詞,而是真的有人會對演出來的事情信以為真,而且數量不少。
經常就會有人隔著電視屏幕,看著電視里的戲劇,就能從一些“蛛絲馬跡”看出了電視里的演員是不是私底下有仇怨,又或者是不正當關系之類的,然后以一個知情者的身份進行爆料和評論,這些都是有的。
不過能在片場讓對手戲的這群群演感受到兇厲,從而棄刀。
這讓片場的其他人也重新認識了王清的“演技”。
這可是明知道拍戲的情況下,沒有通過任何背景音樂,又或者是情節鋪墊,僅僅通過肢體、神態以及氣勢做到的事情。
“我當初跟遠藤憲一合作的時候,他也曾經靠著自己的樣貌把對手戲的演員嚇倒,但沒想到小清你不依靠著先天的優勢,居然也能做到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