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這個拿著。”
凌夜在廊下站立,姬玄昶突然叫住了他,并神秘的遞上一個小紙包。
“什么?”
凌夜看著那個小紙包,不接。
“治傷的藥。”
姬玄昶厚著臉皮道:“她身體脆弱如同凡人,但是感覺卻比凡人敏銳得多。你注意點,別傷著她。”
說罷準備將藥強塞進凌夜手中,可只要凌夜不愿意,誰能觸得到他一片衣角?
眼見著凌夜的身影消失,姬玄昶急得壓低聲音大呼:“回來,你……嗨,這叫什么事啊!”
風花樹下,烈山父子又在倒騰園藝。準確的說,是父親指手畫腳的圍觀,干活兒的只有兒子。
看見凌夜,烈山辰的臉色有些陰沉,道:“你過來。”
凌夜走近,出于禮數道:“前輩有何指教。”
“正要指教。”
烈山辰說著,甩出一個藥瓶,語氣不容置疑道:“這個給她用上。”
藥瓶凌空拋來,凌夜不得不接。入了手,卻是一陣心悸,耐著性子問:“這是什么?”
烈山辰也不遮掩,直言:“合歡如意散。”
凌夜立即一撤手,將藥瓶拋回,憋出兩個字:“不必。”
烈山辰再次將藥拋向凌夜,不悅道:“拿著吧,你會感激我的。夜夜同床共枕,這都七八日了還沒拿下,你缺的就是這個。”
凌夜驚訝道:“你怎么知道我沒……”
烈山辰冷著臉道:“她陰元完整,難不成你是根針。”
凌夜臉一紅,將藥一丟,起身就要走。卻被烈山宏趁虛而入,一把塞進他腰帶。烈山宏尷尬的笑道:“凌兄弟,還是收著吧。”
凌夜用陌生的眼光看著烈山宏,這個平日里儒雅端方的正經人,怎么也干起了這種事。他艱難的張口:“怎么連你也……”
烈山宏氣沉丹田,眼一閉心一橫道:“龍族復興,全靠凌兄了!”
凌夜竟再不好意思拒絕,落荒而逃。
身后傳來一聲難得的夸贊:“兒子,干得好!”
“父親這還是第一次夸我。”
凌夜只覺得腰間那個藥瓶在灼灼的發燙,意念一動,趕緊收入了洞天境中。誰也找不到,我還是那個沒有動歪心思的我。
接下來幾日,面對兩個老頭的圍堵和強塞,凌夜有些不勝其煩,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應對。更煩的是,還將凌戈也找了來島上,使得這個小小的風花臺顯得更喧鬧雜亂了。
凌夜把自己關在房中,玄琛走了出來。
“兄弟,我覺得你不敢動手,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凌夜半睜半閉著雙眼,問:“什么原因?”
“名不正言不順。”
凌夜終于睜開了雙眼,問:“何解?”
“你們人族,就是規矩多,包袱重。”玄琛繼續道:“聽說凡人一定要三媒六聘,拜了天地,才能行周公之禮。修仙者,也要正式結為仙侶才能雙修。”
“我懂了。”
凌夜眉眼間的陰云,終于散了。
玄琛卻搖了搖頭,暗道:我們神獸卻沒有這么多繁文縟節,罷了,你過了心里的坎,后面就平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