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落下的扇子在了程昕的腦袋上。
程昕移開手,入眼的只有小公爺踉蹌離去的身影。
“完了,他估計氣瘋了。”
‘你完了。’系統表示愛莫能助。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我……這不符合劇情發展啊!你都喊他‘哥哥’了,他應當深受感動,什么都答應你!’小書道。
“可事實上他方才恨不得立即踹我回江南。”
‘誰讓你扒他褲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他還穿著褻褲,我可什么都沒看到。”
‘你撒謊。’
“那好吧,他的腿比我的還白。”
……
月華初上,光芒照進昏暗的牢房里,在潮濕臟亂的地面上,映出一個小小的方格。
被捆在刑架上的男子耷拉著腦袋,聽著安靜的牢房中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他恍惚睜開眼,看到腳邊破舊海碗里的液體,即將盛滿。
那是他被割開手腕,流下的鮮血。
心中的最后一根弦繃斷,他突然掙扎起來,嘶吼出聲。
“我,我說!我說!”
鎖鏈響動,牢門被打開,兩個獄卒將他拖了出去。
不多時,一名獄首匆匆朝宮門行去。
東宮院內;
福祿查閱了消息,打發了來人,入了內殿。
“殿下,天牢里傳來消息,那刺客招了。”
巨大的床榻上,**上身的太子楚譽正擁著一個美人,聞言頭也不抬。
“說了什么?”
“這刺客并非專程前來刺殺殿下,而是為了傳遞一則消息,據說是從南邊來的。”
“這么說,是姜氏余孽?”
“說是消息沒來得及傳出去,那人便認出了殿下,是擅自做主要刺殺殿下。”
楚譽從美人頸項間抬起頭來,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福祿:“那消息何在?”
“殿下,刺客說逃跑時將其丟在了一輛馬車里。奴才聽周統領說,今日這刺客的確驚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是安國公府小姐。”
“安國公府?”楚譽陡然坐直了身子。
福祿解釋道:“聽聞安國公府小姐是從京西城郊出游歸來,不慎遇到了這刺客。”
聞言,楚譽松了一口氣:“那還不派人去找!本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人與姜氏余孽勾結!”
“殿下,是要派人入安國公府?”
“怎么,入不得?”
“不過是孤兒寡母,殿下想派人尋個東西,難道還不成了?”美人勾著太子的脖子,撒著嬌:“殿下說臣妾說的對嗎?”
“對,對極了。”太子遞上一個香吻。
福祿將腦袋埋的更低了,他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地面傳出的。
“殿下,正是因為那是孤兒寡母,守衛才比一般府邸還要森嚴,早前連太后娘娘那都撥了一批大內高手過去護佑。聽說那些想打安國公府主意的,可從未有一次能夠得逞。”
“廢物!就算是個鐵桶,也要被本殿下捅個窟窿出來。”
“殿下,此事不可硬來。不若派人混入府中,再行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