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修自然也察覺到這些人投在婳婳身上的目光,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的,剛剛婳婳在成衣店里選中這套裙子的時候,他第一念頭就是干脆還是坐馬車吧,讓她只穿給自己一個人看就好了。
婳婳還嘲笑他小氣,好不容易來一趟其他國家,怎么能躲在馬車里呢,自然是要出來騎馬好好感受一下風土人情。
“你能不能把手松一點,勒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我是不會掉下去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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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作為沈若婳騎馬過街的代價,就是必須要和傅禹修同乘,他就在背后宣示主權一樣攬著她的細腰,讓那些人一點肖想的眼神都不敢再多看。
“沒看到別人都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你嗎?這里是還不算穩定的邊境,經常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劫掠富商的,你長得這么好看,保不齊就有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沈若婳回過頭去戲謔地笑道:“那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帶著美貌小妾出行的富商老爺,隨隨便便勒索一下就能得手,更加惹人惦記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著玩笑,倒是也在他國玩得愜意,安虞比不得宣朝,說白了只是一個稍微大一點的部落,許多城池都沒有宣朝那樣悠久的歷史和健全的建設,甚至一路上他們還看到許多只是游牧民族聚集起來的小鎮,據說等到春季過去,這些地方的人就會搬起家當游蕩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安家了。
“真不知道那個曜月公主是怎么想的,為什么還要挑撥宣朝的關系,就安虞這樣的難道還能統治到宣朝不成,他們的詩書教化好像根本就比不上吧。”
跟在他們身邊的有一個屬下對于之前的事顯然只覺得是一個笑話,他們這些經常在各國經商的人,對于每個國家的實力到底如何還是有點了解的。
“這倒是未必,安虞人據說十分信奉神明,能夠有點錢的人家都會讓孩子到寺廟中接受啟蒙教育,他們中有人更是精于商賈之道,布匹瓷器,還有香料一直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才讓安虞從一個小小的游牧部落強大成為雄踞一方的國家,如果不是這些年因為內亂有削弱,以前的安虞就是我父親也很忌憚。”
沈若婳才不會對安虞抱有輕視的態度,這當年也是曾經和沈家軍對抗多年的,她比誰都清楚安虞的難纏。
傅禹修點點頭同意沈若婳的見解,安虞如果真的像表面上這樣弱的話,旁邊的白夏還會眼睜睜看著這么多年嗎,早就開始動手了,正是因為他們一早知道自己境遇不太好,才會廣泛拉攏人,就是在白夏也還不是有瑜彥父子在嘛。
越接近王庭,沈若婳也漸漸感受到了不同,這幾日總有人在他們耳邊有意無意地討論著他們的王上的婚事,最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的王上,曾經安虞的明珠曜月公主,放著安虞那么多好男兒不嫁,偏偏要讓一個敵國將軍府的俘虜做皇夫。
傅禹修一行人聽到沈若銘的次數幾乎比聽到他們婚事的還要多,不少人都覺得公主是被灌了什么**湯,才會冊封沈若銘做皇夫。
別人尚且如此,更別說當事人,沈若銘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大紅的喜服依舊感覺自己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