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崔府后院的繡樓里,一身雪白衣裳的崔姑娘,手里正拿著林昭給她寫的回信,剛一拆開之后,這位崔姑娘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消散了七七八八,她嘆了口氣,把這封信收了回來,回頭對著一個紅衣姑娘說道:“李姐姐,林編撰不愿意來。”
“什么?”
這位紅衣姑娘自然就是陳王府的懷安郡主了,她一把從崔姑娘手里搶過這封書信,一邊拆開一邊叫嚷道:“你一個堂堂宰相的孫女,給他一個小小的太學生寫信相邀,他居然敢不來!”
她一邊說話一邊拆信,旁邊的崔姑娘連忙伸手阻攔,這封信卻已經被這位李郡主給拆了出來,因為信紙上只有短短八個字,懷安郡主一眼就看了個分明,看完之后,她頓時勃然大怒,怒聲道:“好一個林三郎,給臉不要臉,真以為一個林元達在長安城里,算是什么大人物了!”
她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芷晴放心,我這就去太學找他,痛打他一頓,與你出氣!”
崔姑娘在崔家同輩姑娘之中行六,芷晴是她的閨名。
見到懷安郡主要去太學鬧事,崔姑娘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急聲道:“李姐姐你這是做什么?你要是去太學,我便再不理你了!”
李郡主聞言,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崔姑娘,然后搖頭嘆了口氣:“那小子不知好歹,咱們以后不理他就是。”
“過幾天我找個理由去一趟國子監,得把他打一頓不可!”
李郡主語氣憤怒:“生得好看便了不起么?!”
崔芷晴臉色通紅,拉著李郡主的袖子,咬牙道:“姐姐胡說什么呢,只是一場詩會而已,他來也好,不來也好,與我有什么干系?”
“還沒有干系?”
懷安郡主撇了撇嘴:“從丹陽姑母那里回來之后,你便有些神不守舍了,這段時間拼命搜羅詩文,前后給那小子寫了兩封信了罷?”
“哪有拼命搜羅了……”
崔姑娘跺了跺腳:“只是把姐妹們寫的詩收集起來而已,那長安風上不是還刊載了么?”
說著,她有些惱羞成怒的看著李郡主,低哼道:“李姐姐你都在我這里住了三天了,什么時候回你的郡主府去?你再不回去,蕭二哥恐怕就要去找陳王爺告你的狀了!”
“他愛告就讓他告去。”
李郡主聽到蕭二哥這幾個字,心中有些惱火。
“那個窩囊貨,我在家里看到他就頭疼,當初如果不是我娘尋死覓活,我才不會嫁給他!”
說到這里,她扭頭看向崔姑娘,正色道:“芷晴你記住,將來你尋夫婿,一定要尋個順自己心意的,不然每天在家里看到就心情不好,這一輩子就完了!”
崔姑娘掩嘴一笑:“蕭二哥人不是挺好的?哪里有姐姐你說的這樣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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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懷安郡主伸手的拍了拍崔姑娘的肩膀,低聲道:“六娘,你鐘意那個林家的小子,是不是?”
崔姑娘搖了搖頭:“只見過一面,哪里談得上鐘意?只是覺得他說話很有意思……”
李大郡主白了崔芷晴一眼。
“你分明就是看他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