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霜微微頷首:“一個小小尸魔也能讓你欠下一條命,你也當真是越來越不濟事了。
倒也難怪你的哥哥姐姐們都紛紛渡劫破境,只有你一人,修煉越修越差,看來你真是想坐實你那個‘名不符其實’的稱號了。”
被戳到痛腳的錦生面皮狠狠一抽。
從這女人口中說出來的話就跟刀子似的,不將你那受傷脆弱的小心肝捅得鮮血淋漓,那是誓不罷休。
但他能怎么辦,打又打不過人家。
罵……他也不敢罵。
只能憋屈地一臉賠笑解釋道:“我這不也是在努力破鏡嗎?前些日子聽聞萬魔古窟大開,尸祖將臣至死亡沉睡中醒來,受萬鬼朝拜一棺,其萬魔古窟自然是魔意戾氣深重,正是我最佳的破境之地,哪里想到在渡劫的重要關頭被一群小崽子給干擾心緒,這不才落得如今這么個凄慘下場嗎?”
實在沒辦法,他們這一批兄弟姐妹里,他是排名最后的那一個,也是實力天資最差的一個。
這百年間,他們都有望渡劫破境。
直至上個月,他的哥哥姐姐們一朝同一日,觸摸到了那扇大門,竟然接連破境。
除了他依舊仰望著不可觸及的那個高度,心有不甘。
一咬牙,便悄然下了山,誰也沒告訴的一個人摸到了萬魔古窟,尋了一處戾氣之地,用以祭劍突破。
尹白霜面上帶著幸災樂禍地譏諷嘲笑,道:“如今你狼狽歸狼狽,跌境嚴重,第一時間最應該做的是回到白駝山找你宗主大人為你養劍養心,穩固境界修為。
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跟蹤一個小尸魔,你雖然平日里看起來是個沒腦子的家伙,但在大事方面卻也極為穩重,閉關破境這種大事,你居然會栽跟頭在幾個小輩手上,你敢說你沒察覺到什么?”
她的聲音極為好聽,可說出來的話就跟抹了鹽水的刀子一樣,疼得讓人想哭。
錦生滿臉苦澀道:“我又不是傻子,當然猜想到了此事的貓膩,有人想折劍暗算于我,而且那個人有著極大可能性來自于魔宗,所以我這才不是沒有明面上保護那小尸魔嗎?不然將他置身在危險境地之中那可不是還情,而是拖累了。”
他不是不想回白駝山,只是不想如此灰頭土臉的回去。
而且他深知,既然有人想要暗算他,自然早已將回宗的幾個必經路線設下重重死劫。
這時候回去,與找死無異。
除非……
錦生目光落在對面那紅衣女子身上。
若是她能夠相護一路,倒也不必擔心暗處那個一心想要他性命的殺機了。
誰知,聽到這些的尹白霜淡淡的哦了一聲,腰間白芷劍自行出鞘,凌空橫立于她前方。
她飛身躍至劍上,看著錦生十分認真的說道:“那你就在這慢慢耗著吧,我就不奉陪了,若是你哪天被抓住盯上殺死了,記得在臨死前留下一些死亡信息,若是有用,我會看著辦,幫你多殺幾個魔宗弟子的。”
錦生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議道:“三宗同氣連枝,互幫互助,如今魔宗的黑幕已經盯上了我,意圖折劍,大小姐你難道就打算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命喪黃泉?我若死了,那可是蒼生絕大的一筆損失啊!”
尹白霜一臉奇怪道:“三宗同他們的氣,連他們枝就好了啊,你死不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劍折了好說,再找一把便是了,你這么沒用,也就別在占著那名頭不放了,怪可惜的。”
那表情,就差沒說你要死就死遠一點,我可不會為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