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游一張俊臉駭得煞白煞白,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一抬首就看到李玄那張笑容溫和的臉,瞬間怒火中燒,燒得他那張英俊的臉溫和不再,盡顯猙獰。
他沒有將這通火發在李玄身上。
因為李玄再怎么不濟,也是一宗之主,實力強他太多。
他豁然轉身,一腳狠狠踹在身后一名隨從胸膛之上,大怒道:“廢物!廢物!廢物!”
那人不敢反抗,騰空飛出,口中狂噴鮮血,手中的玉盒碎了一地,其中昂貴的丹藥盡灑。
李玄大大愣住,不解方才還好好的賢侄,怎么突然發如此怒火。
尉遲游面上怒意未散,難以發泄心中驚恐怒意。
又沖了過去朝著那人拳腳相加:“你只告于我李酒酒除妖受傷!為何不告訴我原來是得罪了太玄宗蘇靖!你是想害死我嗎!”
李玄心中老大尷尬了,原來這貨并不知曉其中全貌啊。
那人被揍得練練嘔血,仍自解釋道:“大師兄見諒啊,弟子并不知曉太玄宗的弟子也去了西合城啊。”
一通發泄之后,尉遲游面色仍舊泛青得難看。
心中暗自盤算了下時日,還好還有七日時限,太玄宗蘇靖應該不知曉他這般聯姻作為。
緊張之余不由暗松了一口氣,他面色不虞地看向李玄,神情態度再無方才那般禮貌恭敬,反而帶著深深譏笑不屑。
“李宗主這真是好大的能耐,兩百多年前,開山神劍毀于太玄宗宗主之手,居然還不長記性,如今又放任女兒胡作非為,害苦了自己人不說,可莫要拉旁人下水!”
李玄頓時面色極為難看,震驚此人之無恥:“休要胡說八道!”
尉遲游篤定這老家伙忌憚他身后勢力,不敢將他怎么樣,便愈發放肆露出了本性。
他呵呵一笑,朝著身后打了一個響指。
身后兩人頓時彎下身子,以手掌撐地,化成人椅,供他落坐。
尉遲游懶懶地坐在兩人后背之上,一股子桀驁的氣質再難掩飾,鼻孔朝天道:
“事已至此,我自然不可能再娶你們那位李酒酒了,當然李宗主若是想保住你們宗門上下,我倒是不建議宗主將自己的女兒送至軟塌讓我玩上一玩。
畢竟這年頭這般年輕的開元境處子也是極為珍貴的,如此一來,我倒是不妨考慮考慮,去求求我家師尊,向太玄宗求一次人情,換的你們繼續茍延殘喘,啊哈哈哈!!!”
李玄怒得須發根根直豎而起,哪里容得污穢小人這般羞辱他最寵愛的小女兒。
他掌心翻轉,紋絡分明的掌紋流竄的熾熱炎芒,裹挾閃電呼嘯而至,直襲尉遲游面門。
承靈大境狂暴的掌風,絕非尉遲游小小開元之境能夠抗衡。
可他面上卻帶有信誓旦旦的笑容:“李玄宗主可要想清楚,如今得罪了太玄宗的蘇靖,如今再殺了我,你覺得離合宗這三個字,還能夠長存留世嗎?”
赤芒電焰順散!
李玄臉色怒氣沉沉,手背之上青筋暴起,看著青年施施然的臉色,他恨不得現在就撕了他!
可是,正如他口中所言,卻又不得不忌憚!
“跟畜生扯這么多做什么,既然他篤定你不敢殺他,那打斷他第三條腿總是沒問題的吧。”
就在李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之際。
伴隨這一道空靈悅耳卻又帶著幾許傲意的少女聲音自郎朗夜色傳來。
只見大殿外的空間里咻地劃出一道筆直鋒利的電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