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一點啊!本姑娘我!
百里安本是想著人類的身體都是知暖怕寒的。
離合宮作為修仙門派,山門建立得極高,此刻外界大寒風雪。
她坐在地上必然寒氣襲骨,他只是想將她抱上床榻,總比坐在地上好。
沒有其他的意思。
哪里想卻突然來上這么一句。
雖然不知全貌是何意,但也隱隱聽出不是什么好話。
饒是百里安再從容淡定的性子,聽了這話也莫名不是滋味。
他被李玄那般言語相傷,內心都能夠古井無波,毫無動搖。
怎么聽了酒酒姑娘這番軟乎乎的話,他竟然有些生氣。
一忍再忍終是沒能忍住,他拂袖輕揮,將木門掩上。
“其實我今日來,是想同酒酒姑娘報個平安的,怕你擔心。”
聽他聲音舒緩,不帶半分風月旖旎,李酒酒心中舒了一口氣。
她不禁問道:“太玄宗那惡婆娘有為難你嗎?小安你傷口還疼不疼。”
百里安懷中的兔子露出一個胖乎乎,毛茸茸的小腦袋來。
他抱著她,中間夾著一只兔子,動作輕柔地將她身子放在床榻上,輕聲道:“傷口無恙,不疼無事,蘇靖也并未為難我,我一切都好,莫要擔心。”
李酒酒眼中淚意又涌了出來:“可我那日分明見她一劍穿你胸膛,你留了好多血,我還聽她說要將你扔進那亂幽谷里,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還有還有,爹爹知道你是尸魔了,他提著劍日日夜夜守在山門口,就是怕你再來尋我,他有沒有問難你,有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百里安動作輕柔地按住又要開始躁動的李酒酒:“真的無事,看到酒酒姑娘這般,我真心覺得,一切都很好,只是……”
李酒酒聽他開始‘只是’,心頓時揪疼起來,忙問道:“只是什么?”
百里安烏黑的眸子墨色沉沉地看著她,輕咳一聲道:“只是酒酒姑娘小瞧我,有點不甘心。”
李酒酒臉色唰的一下通紅了起來:“咳咳咳……哪里是小瞧你了!我實事求是啊。”
百里安靜靜地盯著她瞧。
李酒酒頓時心虛地低下頭去:“好吧好吧,就算十次好了,那晚你確實厲害,都不止十次好了。”
百里安倒是不記得其中細節,當時意識都是混亂的。
只依稀隱約記得是自己將她壓在棺材里,起初什么都還沒有做的時候她就開始哭。
她哭著哭著就不哭了,然后他便什么也記得了。
只是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她坐在他的身上,那會兒她尚未拾回意識。
嗯咳……酒酒姑娘還在動。
那時他覺不妥,伸手推了推,沒推開。
反而換來她又抱又咬,氣勢有點嚇人。
無奈之下,陪著她等她力氣消耗完,終于滿足,最后就伏在他身上喘息輕哼的睡去。
待她徹底清醒過來,就默默起身縮在棺材一角,輕聲啜泣。
雖然百里安一直沒有明言,但是得以肯定的是,那夜真正引導者,其實并非是他,而是酒酒姑娘。
因為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對于風月之事,似乎并未有著那方面的相關知識與經驗,就仿佛生前的學習教育,從未沾染過這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