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驟然一軟,很快便陷入重圍。
百里安燙手般地抽出手來,顫抖的指尖還勾著穗繩,繩端連著一只卷邊泛黃的老舊乾坤囊。
身前的女子腦袋微偏,露出半張沉睡安寧的蒼白側顏,雪白尖俏的下頷以下,繁復交疊的衣領卻是半敞開來。
凌亂的衣襟里藏著一枚精致小巧的鎖骨,若隱若現,弧度誘人,畫面說不出的旖旎曖昧。
百里安余光不經意掃視一眼,簡直沒眼再看,趕緊拉好她胸前衣衫,回首之際,面上已有了溫色。
還未等他開口呵斥,尹白霜便已經彎下腰來,俏首穿過他的肩,衣袖間還不知何時滑落一枚開了殼的玉貝,她冷嘲輕笑地問道:“軟嗎?”
百里安一時氣結,語塞無言。
他郁悶地揚了揚那乾坤囊:“可是這個?”
尹白霜卻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看著百里安溫怒而微紅的臉龐,她啼笑皆非。
這小尸魔死的時候,怕還是哪家門教森嚴的古板小公子吧,這正兒八經的模樣可真叫人喜歡不起來。
雖說她對蘇靖一向不屑,可這世人千千萬,又有多少男兒為之沉迷心許,這等好便宜旁人可是斷手斷腿也盼不著的。
他倒好,還生起了氣來。
“嗯……你不回答,想來是手感極差,一點也不軟就是了。”也不知這自說自話的女人追憶起了什么,眉宇間的蕭瑟感淡了許多。
尹白霜秀眉輕抬,頗有幾分旗開得勝的得意:“畢竟當年我家那小子可是與少年時期的她同吃同睡了一年多,都未察覺她有何不妥,哪里像我……”
尹白霜站直身子,挺起胸膛,只是被那寬大的紅衣給掩得風平浪靜,瞧不出半分波瀾動靜來:“光是褪去這外頭一層嫁衣,就讓那小子手足無措,臉紅得像你現在這般。”
瞧瞧著話中的對比程度,都快把蘇靖貶低到了泥土里了。
看著莫名就驕傲起來的尹白霜,百里安其實很想為蘇靖辯解一句。
您自個兒都說了是少年時期的蘇靖。
其實您有可能是笨鳥先飛,人家則是后起之秀,流水不爭先,爭的便是那滔滔不絕……咳咳。
但轉念一想,他有何立場去辯這些。
他又不是讓她們兩個爭得你死我活的那個倒霉家伙。
“尹大姑娘,你這乾坤囊到底要是不要?”
“自然是要的。”說著這話的尹白霜卻是一臉嫌棄:“但是她的東西我不樂去碰,你幫我將其中東西一一取出。”
得,取了人家乾坤囊,還得把里頭寶貝給她逐個摘出來。
百里安突然發現這位尹大姑娘簡直比方大小姐還難伺候。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百里安都懶得掙扎了,依言而行便是了。
百里安的神識剛通過手指探入乾坤囊內,尹白霜面色微變,方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我記得蘇靖的乾坤囊設了禁制,若是未經允許擅自開啟會被反噬重傷,你且先等一等,我先教你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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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安面色一動,奇道:“是這樣的嗎?那想來是搞錯了,這并非是尹大姑娘你要的乾坤囊。”
尹白霜不解其意。
百里安低頭從乾坤囊內取出一盞紙風車來,是凡間市集上極為常見的物事:“我方才用神識探查了一下,里頭的東西都很稀松平常,不是什么要緊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