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繆晨的實力,加上眾人合力,倒也不難殺出重圍。
只是他中了妖狼尸毒,手臂受損,實力大減,需要一定的治療時間。
這寒亭卻因有所破損,陣法不全,難以震懾群狼,唯有用那幽晶來補全裂損方位。
只是畢竟七人之中無人懂得煉器之道,這幽晶無法完全融合至寒亭中來,損耗極大,一夜功夫,他們身上匆忙所采的幾枚幽晶盡數耗損掉了。
這一聲裂響,意味著這一枚幽晶在難以支撐法陣的消耗。
繆晨實力最強,是眾人唯一的期盼,所以到了下半夜,便會從七人之中,挑選出一人來,前往礦石山洞冒險采晶,持續維持防御亭陣。
腐尸妖狼不會飛行,只要御劍快速飛入礦洞之中,運氣不差的話,倒也能夠采來幾枚。
只是七人并非同心同宗,這采礦一事,自然是輪番著來。
繆晨的肉體程度十分強悍,用以藥物治療,只需一天一夜的功夫,便可派出體內的毒素,恢復手臂的氣力。
只是眼下,不過才過去半夜功夫而已。
“到誰了。”繆晨目光環視眾人,目光有些漠然,也有些高傲,因為他是這支隊伍,短暫的領頭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將目光一一投放至里在篝火旁添柴熬藥的少女身上。
很奇怪,能入內城鬼山,成為大考客卿修士著,大多皆是拓海之境。
可是這名少女,卻堪堪突破開元,就連骨齡,也是實打實的雙十年華。
似是感受到了大家充滿冷漠的目光,少女添柴的手臂一僵,面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
其實大家都明白,一個開元境的小輩,如何能夠在那腐尸狼群的毒口之中活下來。
腐尸妖狼雖然不會飛行,但腹中卻能夠醞釀毒液,從狼口中噴射出蝕骨的毒箭,射程足足高達百米之遠,在這險峻的鬼山之中,難免要低飛采礦,極為兇險。
開元境不過剛剛掌了御劍飛行的入門要領,不論是靈活程度,還是靈力的供給,都遠遠不足以能夠讓她活下來。
明白是一回事,可是他們能否理解,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采礦的過程及其兇險,若是因為弱小,便可安于一隅得別人用血用傷換來的安全處境,他們覺得十分不公平。
繆晨目光輕嘲,分明他可以改變這個局勢,可是他并未出聲,只是冷眼旁觀。
寒亭內的氣氛凝靜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但他們都在默契地等待著少女起身。
穿著藍白道袍的少女咬了咬唇,神色有些委屈,但她還是站了起來,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地朝著亭外走去。
那位來自景陽宗的青年面色一動,不顧身旁女子同伴的眼神阻止,攔在了她的面前,沉聲道:“李酒酒,你是啞巴嗎?他們明顯是在欺負你,為何不吭聲?”
李酒酒抬起一雙倔強明亮的眼,看著這個男人,道:“張曜堂,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