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若是能夠出來,怕是第一時間就要將那逆徒給凌遲了先!
方歌漁的心很累,也覺得這樣的云容很可憐。
這情竅剛剛初開,夫君便是別人的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阿嬈對那目光熟視無睹,將雙手攀附上了他的脖子,看著師尊濃墨般繪出來的睫羽深闔,簌簌顫抖著,她在他耳側輕聲道:“師尊這般忍著,就不難受嗎?”
他緊閉的面容又被她這無恥的調戲慢慢爬上一層紅色。
她面上盡是得逞的笑容,笑得不再像是那個暴戾的魔君,反而更像是一只偷腥的小貓兒,聲音軟軟:“師尊,很疼啊。”
他終于忍受不了她的越來越放肆的言語,睜開眼睛瞪著她,呼吸卻是紊亂的,耳朵紅得不像樣:“疼的話,那就自己滾下去!”
阿嬈輕輕一笑,去咬住他的耳垂,端得一手好潑皮無賴:“不下去,師尊染了風寒,不動便不動吧,阿嬈給你暖暖身子。”
他仿佛徹底被這逆徒簒緊在了手心里,這種感覺無比刺激又難熬。
阿嬈青絲亂舞,長眸深瞇,他的表情似是取悅到了她,精致妖嬈的面容里透出一抹澹澹緋紅。
夜下,回響清歌。
時而玩轉,時而高亢。
他的世界被傾覆得天昏地暗,逆徒柔若無骨的身子明明不重,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滿身都纏繞著她馥郁幽香的氣息。
阿嬈的身體沁出一層薄汗,細小的汗珠順著他的鼻尖落了下來,纖細滑膩的玉腿收緊,坐在了他腰間聲音似吟似泣:“師娘,你夫君好棒。”
隔著一層厚重冰棺的云容面色慘白,神情欲崩。
十指都在厚重的冰面上劃出幾道淺淡的白痕,她只覺眼前一片忽明忽暗,心臟一陣劇烈的窒悶,一口氣怎么吐也吐不出來。
一張口,吐出來的卻是止不住的猩紅,星星點點鋪灑在霜冰上。
一股難以明喻的劇痛從心底蔓延開來。
這一刻,她仿佛聽到自己千年不滅的劍心竟是開始寸寸崩塌。
云容仿佛有著惶然的失神,臉上透出一股痛楚的神色,秀眉緊蹙,接著她以手掌緩緩拽緊心口,唇齒間盡是腥甜。
她的劍心通明,碎了。
平日里作風嚴謹,常年深山獨修的劍主大人今日苦受的刺激可真是一重皆一重,十分厭惡這種身體被欲望掌控的感覺,滅頂的羞恥心快要將他淹沒。
他被刺激得牙齒都在咯咯打顫,些怒其不爭她的自甘墮落:“孽障!誰教你的這些混話!唔……孽徒!”
他正怒斥著,余光卻瞥見一抹血光,心中忽然一寒,朝云容方向看去,只見一片猩紅血色里,是云容那張慘白悲傷的容顏。
她眸子里的星光,已經黯淡了。
“師姐……”他手掌虛虛地朝她那個方向伸展握去,又反應過來他此刻模樣是何等狼狽不堪,抬起來的手又無力地倒回了花叢里,他眼眸發紅:“別看了,師姐……”
“不要看了……”
云容很聽話紅著眼睛地慢慢蹲了下去,將面容埋進雙膝里,囚蹲在一方狹小的世界里。
果然,在這個末日天崩的世界里,神明也在劫難逃。
他眼睛都熬紅了,手掌在尖銳的荊棘倒刺上狠狠一劃,血珠亂灑,疼痛讓他手臂恢復了幾分力氣,猛地抱住阿嬈柔膩的腰,報復般的一口咬在她雪潤的香肩,鮮血溢淌,喘息說道:“別動,感覺……太奇怪了,好難受……你別動了。”
阿嬈十分驚喜這份主動親密的擁抱,她在他耳邊輕呢:“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