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精氣補他形體,如此以來,魔界四河也當重新易主兒了。
比起淪為彌路掌中玩物,如今這區區折辱又算得了什么?
更莫說那少年根本不精采補之道,這三日下來,倒不如說她采取收益更多。
雖說是被好生折騰羞辱了一番,各種玩法都嘗了個遍,枕頭都被他撓破了,身子透支疲倦得厲害。
但那少年的大半精氣也盡數被她煉化采補,益處驚人,竟是叫她在這三日里不知不覺凝出了魔元。
魅魔一族天生靈體,卻歷來弱小不懼武力,只因魔體特殊,其他魔族皆能凝聚出大小質量屬性不已的魔元供養魔靈,可她們魅魔一族對于魔元這一處卻是天生殘缺。
若非當年魅魔先祖蠱惑君皇沉淪,讓他攜天地神元入體,夜夜流連與古秘森林,最終被魅魔先祖盜得神元,與森林同化,世世代代庇護。
她們魅魔一族也難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來。
只是寧非煙萬沒有想到,與那身具黑仙之骨的少年縱橫荒唐一場下來,竟能夠給她帶來如此意外的驚喜。
雖說寧非煙厭惡用這種方式來修出魔元,但仔細算來,也總好過被那彌路當成工具使用然后隨手扔棄得要好。
紅妝神情復雜,憂心忡忡:“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此番返回魔界,少君勢必會要求讓你嫁他為妃,身為人臣,又當如何欺瞞逃避。”
寧非煙輕笑道:“只有弱者才會任由人拿捏,如今,我可是找著了一件好玩的趣事兒能夠好生陪我們的魔君陛下玩上一玩了,至于彌路……”
“他還尚無與我們一道玩的資格呢。”
紅妝一時啞然。
寧非煙三日未能得到休眠,眼中泛起倦意,她慵懶打了一個哈欠,道:“莫要想著殺那尸魔小子了,雖說不是個怎么討喜的小東西,但耐不過我們陛下喜歡玩藏劍的那一套,將他當做一個玩意兒養在身邊,日后可是有樂子瞧了。”
紅妝不明覺厲,見她這副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懷疑,她當真對于失身一事毫無芥蒂嗎?
尋常女兒家,這會不該是悲憤交加,失魂落魄一番嗎?
為何她還能夠冷靜得近乎變態,來同她分析魔界大勢?
有時候,紅妝真的不知曉,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能夠叫她這樣的人真正去在意上心的。
寧非煙是她的神明,一直以來從未有變。
只是至今她才恍然覺得,她的神明不知何時,變成了這副空空如也的模樣。
亦或是從一開始,她便是如此了。
家族逢難,她慘遭毀容之痛,不人不鬼地活著,父母嫌惡遺棄,是寧非煙救她護她。
那日起,她以守護姐姐為活,成為彌路少君手中最鋒利的刀,刃之所指,心之所向。
可是姐姐呢,在她心中可又有什么東西是值得她來守護的?
許是真的累了,寧非煙裹著紅妝的外袍,趴在美人榻上漸漸入睡。
她這般閉著眼,不說話的安靜模樣,依舊美好得叫人瞧不出任何心事來。
紅妝輕嘆一聲,靠近過去替她扯來輕毯,覆蓋在她的身上,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終于忍不住輕輕喚了她一聲:“姐姐……晚安。”
她曉得,即便是睡著了,哪怕身邊是她在守護她,她的姐姐也絕然不會露出半分破綻與弱點來叫她瞧見。
“看樣子,這幾日睡得倒是不錯?”女官青玄瞧著百里安慘白慘白的面色,不由打趣說道。
百里安也不知為何飲了三清酒后竟然會越睡越累,他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腰,蹙眉道:“青玄大人可是有事?”
女官青玄微微一笑,道:“不知城主以為,這幾日下來,身體可有感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