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有種為了自保而逼良為娼、賣女求平安的既視感。
家教頗好的葉簾神情為難地看著蘇靖,只好將難題丟給她,問道:“少主,此事您怎么看?”
蘇靖正在窗邊逗弄百里安留在那睡覺的阿伏兔。
呃……說是逗弄也不盡然。
因為此刻阿伏兔已是被她招惹地渾身炸毛露出了兇光,齜牙咧嘴地護著懷中的一根胡蘿卜,目光警惕兇狠地死死瞪著她。
而蘇靖的一根手指已經強硬地塞進兔子的爪子下頭,試圖勾出它壞里頭的胡蘿卜搶奪過來。
那根胡蘿卜是百里安離殿去見魔君時留給阿伏兔的,如今已經被兔子啃去了半邊蘿卜屁股。
不知怎么,這根胡蘿卜就入了靖姑娘的法眼,以至于讓她竟然同一只兔子置氣。
許是眾人齊刷刷看過來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蘇靖緩緩收回手指,低頭若無其事地摳了摳袖口間的銀絲線頭。
瞧那模樣……
不知為何……
竟是讓人覺得她隱隱有些心虛了。
如淵之清,如玉之潔的靖姑娘會因為一根胡蘿卜而心虛?
這個念頭也是在眾人心中可笑般的一閃而逝,覺得是在荒唐。
兔子抱著胡蘿卜重新入睡,蘇靖垂眸淡聲道:“此處不必久留。”
言簡意賅的幾個字透露出了她的性子冷清無情,仿佛百里安同誰成親一點也不甘她的事。
尹白霜定定地看著她,卻是絲毫不給情面地惡意點評道:“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蘇靖睨著她:“我何時沒有好好說話了?”
尹白霜道:“你說話便說話,腦袋上的那對兔耳朵在那一蹦一跳的又是怎么回事?那招搖的模樣,弄得好像你在昧著良心糊弄人似的。”
蘇靖慢慢蹙起纖眉,她眼眸覆起了一層疏離冰霜,忽然抬手,竟是將自己腦袋上的那對不聽人使喚的小耳朵對折打了個死結。
不安分的耳朵老實了下來。
蘇靖的語調也冷了下來,漠然著一張精致的俏臉:“你那只眼睛看著我的耳朵一蹦一跳了?”
尹白霜:“……”
葉簾:“……”
溫含薇一板一眼地得出了一個正確的結論:“阿靖今夜心情似乎不大好。”
百里安“啊?”了一聲,想也沒想地問了一句:“是因為和兔子搶胡蘿卜搶輸了嗎?”
溫含薇側眸看著百里安這根‘胡蘿卜’,用力點了一下腦袋。
“嗯,是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