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厚?好像是雜志吧?林樓你給雜志投稿了?”黃亞翔摸了摸信封,然后顧不上翻看還有沒有其他人的信就擠了出來。
“雜志?林樓你寫的是還是詩歌?”八十年代同樣是文藝青年最吃香的年代,借用高曉松電影中的臺詞,“那時流浪歌手、詩人、畫家屢屢得手,校園內還保留著唐宋遺風。”
去年,《詩刊》發表了北島的《回答》,標志著朦朧詩由地下正式走上詩壇,從而形成了強烈的藝術沖擊波,現如今大學學子們對寫作充滿熱誠。
那怕是清華這樣偏工科的學校也不例外,或許沒有其他綜合類或者文科類的院校那么熱切,但聽到有人發表文章,馬上就有人涌了過來,將黃亞翔團團圍住。
“什么雜志?《詩刊》?《收獲》還是《十月》?快打開來看看唄!”
“林樓?就是你們建筑系那個畫畫畫得很好的那個新生?他還會寫詩寫?”
“別人的信,我怎么能隨便拆呢?”黃亞翔嘴上這么說著,手卻抓住信封不放,眼巴巴看著林樓,“要不我幫你拆了?”
“應該是雜志社的回信,不過和你們想的可能不太一樣!”林樓猜到了這封信的來歷,點點頭示意黃亞翔打開。
他剛一點頭,黃亞翔便打開信封取出了里面的雜志,旁邊有眼尖的立馬就看到了雜志的名字,“《城市規劃學刊》?這是什么雜志?不是文學期刊啊?”
“應該是學術期刊吧?”這位略微有些失落,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嗯?不對啊,林樓你大一就開始發表論文了?”
“論文?牛逼啊!”畢竟是清華的學生,盡管這棟樓里住的都是大一新生,但他們多多少少都在圖書館看過一些專業論文,在他們心里,論文是很高大上的,沒想到一名和自己同為大一的學生竟然能在專業期刊上發表論文!
“這《城市規劃學刊》是什么級別的雜志?”有外系的捅了捅建筑系的熟人問道。
“我們現在還沒開始學規劃呢,我也不知道啊!”王輝搖搖頭,心下想著,等消息傳開,柳笛估計又不淡定了,嘖,你說他到底是怎么學的?都是一個系的,我現在連城市規劃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都開始發表論文了!
“看主管單位和主辦單位就知道了!一般來說,主管單位和主辦單位級別越高,期刊雜志在業界的地位就越高!”有那稍微懂一點兒的提醒道。
很快就有人在背面上看到了單位名稱,“主管單位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主辦單位同濟大學!這是國家級期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