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側主入口處,由于與19世紀的舊區建筑只有一街之隔,故采取打碎建筑體量過渡尺度的方法與之協調。
更妙的是,蓋里為解決高架橋與其下的博物館建筑沖突的問題,將建筑穿越高架路下部,并在橋的另一端設計了一座高塔,使建筑對高架橋形成抱攬、涵納之勢,進而與城市融為一體,以高架路為紐帶,蓋里將這棟建筑沛然莫御的旺盛生命活力輻射入城市的深處。
最終這座建筑呈現出猶如外星文明造物的形態,弗蘭克-蓋里以他在建筑中表現的野性的雕塑般的形式名聞天下。
自古根海姆博物館修建以來,畢市的旅游收入增加了近5倍,而花在古根海姆博物館上的投資兩年之內就盡數收回,畢爾巴鄂一夜間成為歐洲家喻戶曉之城、一個新的旅游熱點,弗蘭克-蓋里也由此確立了其在當代建筑的宗師地位。
而隈研吾設計的鄧迪博物館,則是一個有棱角的盒子形狀的樓體和混凝土的水平建筑立面相結合的造型,它還擁有一個尖尖的角,像一艘船的船頭伸出水面。
隈研吾巧妙地使用了石材來建造這座博物館,共有2500個巨型石板固定在表面,每塊石板重達兩噸、長度約有4公尺,其排列組裝在外墻的形式復雜,會隨著太陽照射角度變化,創造變化豐富的光影效果。
安藤忠雄的沃斯堡博物館則巧妙地利用了水和光,五個長條形,平頂涼亭似乎是漂浮在1.5英畝的池塘上;懸臂現澆混凝土屋面支持線性天窗和天窗,它適應自然光線,漫射和散射的自然光,讓建筑室內也能享受到充裕的陽光。
這些博物館都充分地展現了作者的建筑設計理念,呈現出不同的魅力,而林樓一直在強調本土主義的作用,所以按照他的項目,海東省博物館項目自然也應該呈現出海東文化的魅力來,當然,肯定不能像省院和市院那幾位建筑師一樣簡單直接。
這樣自然就不能參考賴特、蓋里等人的作品了,不過倒是有一座設計理念比較接近的經典項目,那就是貝聿銘的蘇州博物館。
蘇州博物館新館其特色體現在:建筑造型與所處環境自然融合,空間處理獨特,建筑材料考究和內部構思,及最大限度地把自然光線引入到室內。
在建筑的構造上,玻璃、鋼鐵結構讓現代人可以在室內借到大片天光,開放式鋼結構替代傳統建筑的木構材料,屋面形態的設計突破了中國傳統建筑“大屋頂”在采光方面的束縛。
由幾何形態構成的坡頂,首先,屋頂之上立體幾何形體的玻璃天窗設計獨特,借鑒了中國傳統建筑中老虎天窗的做法并進行改良,天窗開在了屋頂的中間部位。
這樣屋頂的立體幾何形天窗和其下的斜坡屋面形成一個折角,呈現出三維造型效果,不僅解決了傳統建筑在采光方面的實用性難題,更豐富和發展了中國建筑的屋面造型樣式。
屋面以及其下白色墻體周邊石材的運用,使建筑的整體風格達成了統一,就屋面而言,如果用傳統的小青瓦,易碎易漏,需要經常維修,其堅固性、工藝性以及平整度都難以達到新館建筑的要求。
為了使材料和形式協調,采用深灰色花崗石取代傳統的灰瓦,這種被稱為“中國黑”的花崗石黑中帶灰,淋了雨是黑的,太陽一照顏色變淺成深灰色,石片加工成菱形,依次平整地鋪設于屋面之上,立體感很強。
這座博物館的許多設計以及建造手法都是現代的,線條也比傳統古典建筑更為簡約,單從建筑理念出發,卻是和傳統的蘇州園林一脈相承,比香山飯店更加成熟,項目的傳統**現代性融合地更為自然。
林樓想要做的就是這樣的作品,當然,由于海東省和蘇州的區別,這座建筑的表現形式肯定是要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