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發奎是誰?”
鐘岳成很篤定的回答:“是馬貴手下的部領。這次在島上跟馬貴一起失蹤了。我們常在一起,彼此很熟悉,這個瓶子確定是他的。這個金鏈子還是她媳婦怕他弄丟了給他掛上的,因他常出濕疹,瓶子里裝的薄荷油是用來解癢的。”
聽了鐘岳成的話,無岐不免有些疑惑:“薄荷油能致人死地嗎?”略一思索,又趕緊再去仔細看看祁阿強的嘴。果在嘴角處依稀見到些油漬,再掰開嘴,有薄荷味逸出。
遂將昨夜值守的雜役叫過來問話。那幾個雜役均說昨晚只進來了送飯的阿毛一人,他們都按鐘堂主的吩咐用銀針查了飯菜,飯菜里沒有毒。又搜了阿毛全身,除了掛著個白瓷瓶沒有其他東西,那瓷器里裝著薄荷油,他們幾個都聞到了,也用銀針試了,沒有毒。
無岐聽了,也讓人拿出銀針插在那瓶子里試,果然無毒。好生奇怪?無岐凝著眉不說話,吩咐人拿過來一張草紙,鋪在地上,將那瓶子倒過來。殘存的薄荷油淅瀝的滴在了草紙上,立時浸入草紙,留下了深深的一片油漬。在那片油漬上,留下了一些針尖大小的白色物,不仔細看時,竟不能發現。
無岐幾乎趴在那紙上仔細端詳,又回過頭再次查看了祁阿強的嘴,才起身對鐘岳成說:“那毒藥就是這個瓶子裝的,不過是毒藥裹了一層蠟,所以驗不出。昨晚天又黑,瓶口又細,他們幾個看不見里面裝著的丸藥。祁阿強定是嚼碎了毒藥再吞下去的,他牙縫里也殘存著蠟和藥渣。官府的仵作定能驗出是何種毒物。”
鐘岳成咬牙切齒的說:“無恥的狗賊,竟然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而今之計先要稟報了穆叔叔,讓他來做定奪。”無岐說。鐘岳成點頭,命人去稟報主人。
不多時,穆翊帆帶著白曄急急趕來。見了祁阿強的尸體,又聽了鐘岳成的稟報,穆翊帆的面色冷的能擰出水來。
“昨晚是誰在這里值守?”見主人問話,鐘岳成臉色愈發的難看:“方才我已經問過了。昨天祁阿強被關進來后除了送飯的沒有人進來過。那個送飯的已經著人去帶了。”穆翊帆不再說話,白曄把那個瓶子要過來盯著看了半天。
這時有伙計匆匆忙忙進來,見了穆翊帆跪下稟報:“那昨夜送飯的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