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急著表明忠心,難道是本王錯怪的丞相。”
方居正聽趙載這話,良久一字一句道:“臣不敢。”
“本王只是一個閑散的王爺,丞相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論在朝庭上的官職,本王受不起丞相在本王跟前自稱為臣。”
趙載不等方居正開口,慢悠悠道:“罷了。”趙載咳嗽幾聲:“昭陽郡主必須要進宮嗎?”
方居正抬起頭:“太后旨意,怕是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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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載氣息虛弱:“夜深了,夜路難走,丞相要是沒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南淮王府里,下了一夜的雨天氣慢慢轉晴朗。
正當午時,昨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這又曬了一大早上的太陽,跪在院子里的鐵騎一個接著一個暈倒了過去。
帶頭的跪在前面,一雙手舉了一天一夜。臉頰的汗一滴一滴地接著打落在青磚上。
“快扶起來。”庾姑姑看了一眼,吩咐旁邊的丫頭把暈倒了的人扶進去屋里。
這站在外面的百姓,等了兩三個時辰,也沒有等出一點動靜。
屋里,南羌坐在凳子上坐的屁股有些嘛,南羌挪了挪屁股。
“祖母,今兒叫我們來是外面的事?”南羌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南織看了一眼南羌,寬大的袖子里面露出纖纖玉手。
長寧公主面色顯然是有些疲憊,南羌說了以后就覺得自己不該說出口。
“宮里來了圣旨,要昭兒去宮里當皇后。”長寧公主語速平緩。
南織蹙眉,南羌拍桌而起:“那不成,做他的春秋大夢去。”
南羌面上帶著倨傲和一絲怒意。
“
我阿姐不可能進宮當皇后,太后那老東西想都別想。”
長寧公主看著南羌:“那你去?”
南羌瞳孔微微放大:“我去?不……祖母,孫女不行。”南羌嬌嗔道,剛剛的氣焰,頓時煙消云散。
“當年祖母跟太祖皇帝一起打下的天下,太祖皇帝當初就允諾過我們南淮王府女眷不進宮為妃,也不摻和朝廷的那些事,遠離廟堂,一心鎮守邊陲。
這太后掌權,她說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太祖皇帝的遺旨都不遵了,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南羌繼續道。
“祖母,孫女覺得昭兒說得有理。”南昭道。
南織蹙眉,安安靜靜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織兒,你呢。”長寧公主道。
“王府里里外外圍滿了鐵騎,誰知道太后是不是真的動了殺心,好借著這次機會,坐實我們王府的罪名。”
“士可殺不可辱,讓阿姐進宮那是不可能的事。那太后老妖婆要真是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來殺我們,她也不怕難平眾怒。
我們南淮王府乃是開國功臣,你看,咋們祖母尚且健在,她就算起了殺心那也得忍著。”
南羌話糙理不糙,一邊的慕嬤嬤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南羌,仿佛在說:“莽夫。”
南織面色略變,不說話。
“羌兒。”南昭壓低聲音訓斥。
“那在等等。等等看……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