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惡寒的看著白芷那堆得滿臉的笑容。
“行了,你別惡心我了。”
“小姐。”白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十分可憐的看著南羌。
“奴婢在小姐身邊伺候這么多年,小姐難道不相信奴婢?”
“你在我身邊斥候這么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子。你覺得我應該相信你?”
白芷咬著帕子,一副欲哭的模樣:“不必在小姐身邊伺候這么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南羌翻了翻白眼:“你不去戲園子你唱戲可真可惜了。”
“小姐是真的打算不要奴婢了!”白芷眼淚說掉就掉,嘩啦啦地在臉上劃過。
南羌扶著額頭:“行了,帶你去,趕緊閉嘴,吵死了。”
白芷果然一下子就止住了哭聲,白芷抹了抹淚,嘴角微微上揚。
“小姐,你現在餓了么,你要吃什么。還是渴了,要不要奴婢去沏一壺茶來。”
“過來幫我捶捶肩膀。揉揉小腿。”
白芷立刻變臉:“這有捶捶肩,揉揉腿的功夫,小蝶比奴婢手巧多了,奴婢這就讓她來給小姐揉揉。”
白芷剛走到一半,就聽見南羌在后面慵懶地說道:“是啊,小蝶,我怎么沒有想起這么一個人來呢?平日里就經常聽你夸她手巧,機靈,我看這人也十分勤快。不如……”
“不如就要奴婢親自來給小姐捶捶,揉揉,這小蝶畢竟還年輕不懂事。這力氣也沒有奴婢掌握得這么好,奴婢給小姐揉揉。”
南羌有些心滿意足地躺在榻上,白芷等南羌淺淺睡去,這手酸的已經不是自己的手了。
白芷松了松筋骨出門以后嘆了一口氣,這當丫鬟當成她這個份上可真是艱難。
夜里月色霜白,白芷坐在外面長廊,她覺得南淮好。她不喜歡京都,可是她小姐去哪她就要跟到哪。
白芷咬了一口糕點:“真甜。這宮里的御廚做的東西應該更好吃吧。這樣想一想也不虧。”
次日清晨,南羌是被白芷拉醒過來的,南羌還沒來得及發火,手就被兩個丫鬟夾住。
白芷將濕潤了的帕子一下啪在南羌在臉上。
白芷擦了一下,收下帕子,剛開口,一邊的慕嬤嬤干咳一聲。
南羌瞇著眼睛看著慕嬤嬤,顯然怒氣消失了一半。
也不算是消失,只是強忍在心里,南羌心情極度不愉悅:“你怎么會在這里?”
“婢子奉公主的命令,伺候好三小姐,梳妝,以免耽誤了三小姐出發吉時。”
慕嬤嬤輕輕抬了一下手,夾著南羌的丫鬟硬生生的把南羌按在的凳子上面。
丫鬟熟練地在南羌臉上吃了,薄薄一層胭脂,慕嬤嬤抬手間,后面的丫鬟拿出了一件金絲捻花的錦服。
南羌穿好衣服,挽起發髻,頭上插了金釵,耳里帶著玉墜。
白芷看著眼前的南羌,不由驚嘆:“小姐比京都那些花魁娘子還要好看。”
慕嬤嬤剜了一眼:“小姐乃是王府女兒,日后的皇后娘娘,怎么能跟那些風流之地里面以色示人的花魁相提并論。”
白芷捂著嘴巴,低著頭:“是奴婢的錯。”